第二天上午,飛機在小島的小型停機坪上降落。
陳天風塵仆仆下機,臉上倦容明顯。
衣服上甚至還殘留著少許的血跡。
手下眸子瞪大,“老大,你受傷了。”
“我沒事。”他從停機坪離開,步子快速得朝著教堂方向走去。
手下追上去,語氣艱澀為難得開口,“老大,事情我已經在電話裏跟你說過了……這裏,已經沒有人了。大部分人昨夜已經離島,少部分不趕的,今早也離開了。”
陳天步子沒停,一直走到島上的教堂和別墅前。
一切布置還是完整的。
陽光也正好。
但隻剩下空蕩蕩的安靜。
“她人呢?”陳天步子停頓了一下,朝著裏麵走。
“沒有消息,還在找。”手下跟上去,“沒有回家,而且公司也不在,所有能聯係的親朋好友都不知道,看來是有心藏起來了……”
後麵的話他沒說了。
在他們察覺錢就不聲不響地離島,然後沒有任何消息,隻能是王梓悅故意不讓人找到。
陳天從教堂走過,穿過雨林裏的回廊。
新娘室的門是開的,地上扔了一件白色婚紗。
他走進去,蹲下身,從地上撿起那個摔裂的銀冠。
上麵鑲嵌的珠寶已經摔落了幾顆。
他看了好半天,一股鈍痛的感覺從心口擴散開。
陳天的唇角,無聲的扯出一點弧度。
這種結果他其實不意外,畢竟那是王梓悅。
但是他不得不去,隻不過心裏隱隱的懷有一點期望,希望她可以等他一個解釋。
“繼續找。”
陳天出來後,沒有任何遲疑的對手下開口,“一直找下去,必須找到她。”
王梓悅是故意的,而且背後一定有人在幫她。
如果她下了決心不想讓他找到,有人又幫著故意藏著,他知道找到的幾率很低,最終隻能等著她自己回來。
陳天知道自己的分量,他還沒到能讓王梓悅因為他,就一輩子不回家的地步。
但他還是不得不找,至少要讓她知道,他一直在找她。
······
“陳天,王梓悅在哪裏,我怎麼知道。”
墨修乾在辦公室簽了幾個文件。
他和蘇笙是今天早上才走,臨時回公司處理些事情,打算處理完後,跟她吃了飯再送她回去。
“你不用看她,她也不知道。”墨修乾抬了抬眼,看向陳天看向沙發上坐著的蘇笙。
顯然他是過來找蘇笙幫忙的。
“少夫人,你不可能聯係不到她的。”陳天一字一頓地問道:“哪怕隻是一個電話。”
蘇笙靜坐在沙發上。
那個叫阮晴的女人遭遇什麼,她不知道,也隻能報以同情。
但王梓悅才是她最好的朋友。
他就算有再好的理由,王梓悅還是會受傷。
這會兒她倒是有點明白王梓悅的話了。
她知道陳天是非去不可,這種時候出事也並非陳天所想。
隻不過關鍵不在於陳天的選擇,而是在他選擇之前,王梓悅就已經知道一個事實,她要的東西他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