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素雖也是冷漠強勢的人,但向來不會因為某個女人而這麼粗暴的直接帶人踹上門來。
對墨修乾的身份來說,這太小題大做。
她鎮定了一下心神,重新恢複鎮定,“你是說這位蘇小姐?她是我的病人。如果你想現在帶她走的話……你自己去將針拔了吧。”
拔針?
墨修乾的視線冷冷轉過她,看到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小家夥,旁白還掛著一瓶水。
“你給她掛的什麼東西?”
醫生無語地反問著,“你覺得我給她掛的什麼東西?”
墨修乾重新凝視過來,冷笑著,“我沒多少耐心,徐醫生。”
“我說了,她隻是我的病人。如果你希望的是看到她被送過來,我卻見死不救,那我無話可說。你去拔針,找你覺得放心的醫生。反正她現在隻是一點發燒,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沒事。”蘇笙開口打斷,“我發燒了,她沒對我怎麼樣。”
徐醫生雖然不是什麼脾氣頂好的白衣天使,平時說話也略顯敷衍,好像並不想跟她多說幾個字。
但在治療上,她看得出極為細心。
墨修乾走上前,掃了眼吊瓶發問,“還有多久?”
“十幾分鍾吧,不是很久。我說了,你急的話可以拔針走。”徐醫生的事不關己的甩下一句,從房間裏出去。
她倒是不太敢在他盛怒的時候出現在他附近。
徐醫生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還沒有任何動作,手機就立刻被手下收回去。
“抱歉小姐。”手下直接奪走她的手機,“不能打電話。”
徐醫生抬起眼皮:“……隨便你。”
她去客廳找了個地方坐下,看了看被強行弄開的大門。
她又不傻,在這種時候明目張膽去通風報信,顯得自己和謝子熠關係匪淺不成。
真的,比想象中,他來得要快。
“墨修乾,對不起。”蘇笙的聲音因為生病,顯得虛弱,又有點沙啞,尤其可憐。
“對不起什麼?”墨修乾雙手插在西裝口袋站在床邊,臉上沒有半分緩和,視線也時不時的回到吊瓶上。
“讓你擔心了。”蘇笙緩緩慢慢地又問,眼睛看著他臉上緊繃得可怕的線條。
他的視線慢慢移到了她身上,薄唇才再度動了。“ 原來你也知道。”
從晚宴上打完招呼回來,就不見了蘇笙。
派人去查找的時候,就得知了地下車庫發生爆炸的事情。
第一時間抵達地下車庫卻並未見人,發動手下搜查了兩天才找到這裏。
而蘇笙在看到墨修乾突然出現時,心裏一時間五味雜陳。
尤其是前兩天謝子熠告訴她,他覺得爆炸和墨修乾有關。
“怎麼?”墨修乾見她突然不說話。
那雙水眸裏一陣出神,慢慢浮上來一層水濛濛的霧氣。
他在床邊坐下,握起她還紮著針的手,嗓音低低柔柔地說,“不會是打針太疼吧?還是剛才的醫生凶你了?恩?”
“都不是。”蘇笙咬著下唇,搖頭。
如果什麼也沒發生就好了。
“你是不是很不高興?”
墨修乾睨著她一眼,“你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我應該很高興?”
蘇笙沒說什麼,安靜的等吊瓶裏的藥水滴完。
十幾分鍾後,徐醫生剛給她拔針,就看到墨修乾俯下身,將她直接從病床上抱起來。
“雖然有點發燒,但其他的基本沒事,她可以走路的。”徐醫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