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酒店的浴袍,跟自己身上一個款式。
整個人輕輕鬆鬆的,仿佛剛從浴室出來不久,吹幹了頭發,手裏還拿著一杯咖啡。
動作慢條斯理,眼神卻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微張著嘴,說不出話。
在剛才的慶幸過後,困惑難堪和羞恥的感覺慢慢從她心底爬了上來。
王梓悅看著他完美如西方雕塑的冰冷臉龐,心裏一點點沉下去。
她不會是,招惹了一個變態吧……
好好的睡不行,要用道具?
還要弄暈了她?
蘇笙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如果他是個變態,拿自己還要和他結婚嗎?
但她覺得自己也是很變態的,因為她居然還在猶豫,而不是立刻嚇得改變主意。
這種心態太可怕了,難道自己變態的那一麵還沒被挖掘出來?
“怎麼不說話?”陳天揚起嘴角開口,修長白皙的手指間,咖啡的香味輕輕四散。
這抹笑容意味深長,除此之位,沒有任何解釋。
對於他們孤男寡女在酒店,而她被手銬綁在床頭還斷片,好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王梓悅盯著他的臉,覺得自己有點發熱的感覺。
她穿的跟他同款的浴袍,而且浴袍下,她連內褲都沒穿。
雖然腰間被腰帶係得好好,但是腰帶往上的V形剛巧在她胸口間露出一條不大不小的縫隙。
昨天果然被他給睡了,如她所計劃的。
可是她猜得到開頭,卻沒猜到結尾。
沒想到她被他迷暈了,還被綁著醒過來。
王梓悅終於鎮定了下來,最初醒來的那一點驚慌也被她壓到內心深處,嘴角也同樣彎起漂亮的弧度,“要說什麼呢,陳天。你是對你的技術多沒信心啊?怕我會當場嫌棄你打擊你?”
陳天的那抹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默地看著她。
她手腕動了動,將手銬搖得哐哐啷啷的響,略顯蒼白的臉上笑靨如花,“怎麼,這個都用上了,你還是不行嗎?還是想顯擺一下你的花樣多?我甚至連腰酸腿軟的感覺都沒有,你這麼多花樣也就隻能掩飾你真槍實彈的不行?”
男人繼續沉默,讓她有了一點小緊張。
怎麼,莫非真的被她說中了?
如果他惱羞成怒到抽出幾條皮鞭來打她怎麼辦?
王梓悅隻想說,就算她不是那麼介意這兩幅手銬,那也不代表她能接受皮鞭。
她適可而止的收回那些嘲諷,任由雙手這麼張開著,懶懶靠著床看著他走近,“你說如果蘇笙他們知道了會怎麼想?”
陳天將手裏的咖啡放到床頭櫃旁,緩緩坐在她旁邊,幽深的眸子盯著她挑釁的小臉,“所以,果然是想去告狀的對麼?”
“……”她沒直接回答,怕說了實話嚇死他。
他視線一一從她身上打量過。
王梓悅到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那眼神就仿佛她在他前麵已經被脫光了似的。
男人清冽溫和聲音,徐徐飄來,“王梓悅,你就沒想過如果昨天晚上真的發生了什麼,我可能也不會被怎麼樣,你不過是白白犧牲。還是說……”
他看著她眼裏逐漸冷下去的笑,反而輕輕勾起唇,聲音更淡下去幾分,“還是說,你就是打算跟我睡一次,來乘機要挾我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