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笙見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連忙衝墨修乾開口:“墨修乾,我有點不舒服,我們回去吧。”
隻一句話成功拉回了墨修乾的視線。
他盯著蘇笙有些發白的小臉看了一會兒,然後甩開了賀元澤抓著自己手腕的手。
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顆一顆將西裝紐扣解開。
蘇笙正納悶他的舉動,就見他一把扯下了自己身上的灰色外套,不由分說地將他的外套蓋在自己身上,直到將她瘦小的身軀包的嚴實才滿意。
一陣暖意從他外套傳來。
因為入秋的緣故,風吹在她臉上有點涼,可是身上幾乎感受不到什麼風,除了腿上還有點涼意。
她低了低頭,雙腿縮緊了一點。
“冷?誰讓你穿這麼短!”墨修乾很快留意到她的小動作,沉著聲音。
蘇笙:“……”
是多短?明明都已經到膝蓋了!
她懶得搭理,身子突然一輕,她被他橫腰抱了起來,大步朝著路邊的黑色賓利走去。
旁邊的陳天也跟了過來,蘇笙這才注意到他手中捧著的花束。
“陳天,你手上的花——”
“啊,這個是墨——”
“那是他買來送給王梓悅的。”墨修乾打斷了陳天的話,轉頭問他:“對嗎?”
陳天捧著那束花,迎接著墨修乾銳利的目光,點頭答道:“沒錯,這是我打算送給她的。”
本來還有點小期待的她自嘲的笑了笑,然後好心地提醒陳天:“那你就在這兒等等吧,梓悅馬上就要出來的。”
“墨總,我……”陳天有些為難地看向墨修乾。
“等著吧。”墨修乾目不斜視地繼續往前走。
蘇笙靠在墨修乾的胸口,眼睛看了看男人冷峻得難以捉摸的神色。
他側臉輪廓依然英挺,薄唇緊緊抿著鋒銳的線條,難說此刻是不是還在介意剛才的事情。
走到車子前,蘇笙被放在副駕駛上。
“喂。”一被放下來,她轉頭對著他,“你……”
“砰!”
車門緊接著被關上,像生怕她跑了似的。
待墨修乾坐到了駕駛座上後,黑色的賓利像離弦的箭一樣劃過了路麵。
隻留下了捧著鮮花的陳天欲哭無淚地站在原地。
墨總怎麼能自己覺得不好意思,就將鍋推在自己的頭上啊。
如果說墨總和花不搭,自己這一身麥色的肌肉就更不搭了啊!
可是既然墨總下了命令,他也不能把花扔了再走。
就在陳天鬱悶至極的時候,站在後麵的賀元澤的視線一直定格在那輛黑色的賓利上,直到它消失無蹤影。
撿起地上的灰色外套,拍了拍上麵的塵土。
一貫的溫和的眼睛裏露出了一絲鋒利的光芒。
“原來墨修乾也有那樣的表情。”
他喃喃的說道,嘴角的弧度也慢慢擴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