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笙背靠著大理石磚的牆壁,接通了墨修乾又一個電話。
“你是不是忘了剛剛跟我說的什麼?你的馬上是多久?”
墨修乾閑閑懶懶的坐在椅子上,說的看似威脅,可語氣也隻是漫不經心。
他確定蘇笙不是跟蘇總一起到現在,因為他已經看到蘇總旁邊沒人。
剛剛的時間裏,他將那件也許女人都會喜歡的珠寶拍下,也不算等的太無聊。
“我在宴會廳門口,不進來了。墨修乾,我們回去好嗎?”
墨修乾眉頭輕輕一抬,人已經起身,“門口等我。”
等待的片刻,她心中還是反複出現了賀元澤對她說的那句話。
其實也隻是上次墨修乾對她警告了,所以她才一時不敢答應他的。
“莫拉芙之心還是到艾詩琪手裏了,果然沒什麼懸念。”
“她自己又不是買不起,偏偏要讓墨先生來拍,怕不是又想上熱搜吧。”
“她跟墨先生的關係真真假假的,一會兒默認一會兒分開。炒作到這個份上,墨先生還肯配合,隨她怎麼消費自己。”
“墨先生今天身邊不是跟著另一個女人嗎?也不見得是買給艾詩琪的吧。”
“誰不知道艾詩琪喜歡那條項鏈,墨先生不是買給她的,她會從頭到尾都不喊價嗎?另外一個女人,聽說隻是朋友……”
蘇笙站在連通天頂的大理石柱背後,聽到幾個說說笑笑的聲音。
她轉過身,看著三個穿著晚禮服的女人已經能夠走遠。
手臂突然被抓住,同時聽到一個瞬間冷下來聲音,“誰弄的?”
墨修乾一眼看到她手臂上那條剛上過藥,近十公分的劃傷。
傷口在她原本光潔白皙的手臂上,刺眼的讓他眉梢都凝上一層寒冰。
蘇笙被拉回來,看到墨修乾眼裏的森冷陰鸞。
再垂眸,她手臂上其實不止是被玻璃割傷的傷口。
她皮膚是很嬌嫩的白,很容易就留下許靜純的抓痕。
“剛才發生了一點意外。”蘇笙說的有點不以為然。
聲音立刻被打斷,“我問你,誰弄的?”
她抿了抿唇,“許靜純。她現在大概跑了。傷口沒什麼事,在酒店醫務室找醫生處理過了。”
墨修乾深蹙著眉頭,冷冷逼問,“剛才為什麼不告訴我?”
眼睛看著她的傷口,心裏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住了在撕扯著。
疼惜的同時又莫名的一陣惱火。
這個笨蛋,他給她打過兩個電話,她卻對自己受傷的事情隻字不提。
墨修乾俊眉間深深的寒意彌漫著,抓著她的手腕從酒店離開……
薑醫生正一臉倦容地打著哈欠。
能這個點將他從被窩裏拉出來的,也隻能是因為這個女人了。
難道這次又失手將她弄傷了?
他看著墨修乾那一臉滔滔怒氣,謹慎的開口,“墨總,出什麼事了?”
墨修乾牽著蘇笙的手走進他的公寓,語氣冷厲快速,“她手受傷了,拿藥來。”
薑醫生心底稍微鬆口氣,還好和自己預想的不一樣。
可是當他看了一眼後,眼皮就輕微跳動了下。
畢竟那種傷口看在他眼裏和破點皮沒有太大的差別。
“墨總,你不用擔心,蘇小姐的傷口是小傷,現在上的這個藥就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