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笙不知是不是氣的,呼吸都不暢了。
她被強行抬起頭,對上他眼睛。
墨修乾將她額前幾縷發絲繞到耳後,“或者你看著我眼睛說一次不愛我也行,不過我不保證後果。”
蘇笙猶豫半天,低啞著聲音,終於服軟,“不鬧了行不行,我嗓子疼不想說話。”
“三個字而已,你說這麼長一句就不怕嗓子疼了?”
她眉頭越蹙越緊。
這三個字對她來說,確實不是什麼能隨便說出口的。
她頓時覺得渾身都沒了力氣,好像比醒時發現渾身疼還要累。
整個人沒骨頭似的靠在他身上也不亂動了。
她覺得那麼神聖的幾個字,反反複複被他拿來揶揄她。
哪怕她人還在被子裏,可就是有一種赤條條在他視線裏的感覺。
狼狽到了極點,好像堅不可摧的堡壘被人炸了個粉粹。
他語氣再情意綿綿,她都隻覺得身心疲憊。
“你覺得隨口可說的假話,為什麼不敢說了?那麼我會按著你再來一次也不肯?”墨修乾慢條斯理的開口,又將她頭抬起,“不說也可以,吻我,我滿意了放你下去,給你拿衣服?”
蘇笙張了張嘴,正好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她再怎麼用力,在他眼裏都是不痛不癢的,“咬的不算。”
她無奈的笑了一下,認真地抬起頭,看著他的唇,“你真夠麻煩的。”
輕輕淡淡地說完後,她朝著他的唇上吻了下去。
從他的唇瓣,再繼續深入,用盡她所有僅存的力氣和誠意,半分都沒有保留。
如果這樣他還不滿意,她是真的沒辦法了,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不知道吻了多久,纏綿裏她跟著有點恍惚。
她好像很少主動吻他的,通常不是被逼,就是被利誘。
不過,不管是不是威逼利誘,她都不算吃虧。
他吻技太好,每次都能忘了自己一開始有多不情願。
“吻到自己跑去發呆了,你真行啊。”墨修乾低眸睨著她。
蘇笙回神,知道他不會滿意,“那你快點。”
“……”
路依然隻是耐人尋味地輕笑了一聲,將她重新放在床上,“我去換衣服。”
她有點詫異的挑眉,就這麼放過她了?
這真不太像是他的作風。
聽到墨修乾的腳步聲走遠,她才重新坐起來,將被單緊貼在自己身上,下樓找了衣服上來。
換好衣服後,她從房間出來。
餐廳裏有陳天送過的早餐,還是熱氣騰騰的中餐,差不多都是她喜歡吃的。
蘇笙坐在餐桌前,視線從陽台打電話的男人那邊收回來。
其實她真的餓死了,天知道她昨天晚上消耗了多少力氣。
“就這麼安排,其他事情等我到了公司再說……嗬,什麼事情都需要我親力親為的話,公司花那麼多錢養的人都是做什麼的?”
墨修乾從陽台出來,簡單的幾句將電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