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夜溟鄴當然不愛聽,直接回過去:“我的寶寶什麼脾氣與你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賀元澤又喝了一口手邊的酒,愜意地回道:“我可是寶寶的幹爹.”
夜溟鄴愣了一下,他什麼時候做過這樣的決定?
他不悅地扭轉頭,不用想肯定又是身邊這個女人做的好事.
安小恬本來還在感歎夜溟鄴有了孩子以後行為的轉變,卻沒想到兩人又把話題引到了寶寶的幹爹上麵來,嚇得她立馬又噤了聲.
本來也隻是當初和賀元澤之間的一句玩笑話,卻沒想到竟然成真了.
看著夜溟鄴又用那種審視而嚴肅的目光看過來,安小恬頓時覺得如坐針氈,好在服務員將她的牛扒送過來,她立刻拿起刀叉說道:“該說的大家都說了,還是先吃飯吧.”
然後低著頭,視線隻集中在麵前的牛扒上.
一頓晚餐並沒吃多久,賀元澤因為晚上有飛機要趕,便先告辭了.
等他一走,安小恬心底微微不悅,本來她是想好好和賀元澤吃頓飯感謝他,結果都被身邊這個男人攪黃了.
想到這裏,她眼睛微微斜目朝著夜溟鄴看過去.
“看什麼.”夜溟鄴並沒轉頭,幫她切著牛扒.
“你隻是過來買單的?”
夜溟鄴抬眸,嘴裏漫不經心說,“你來做什麼,我就來做什麼.”
“我沒呆在家也沒通知你.”安小恬拿著叉子,在沙拉上挑挑揀揀,“是因為怕你多想,我隻打算和他吃頓飯謝謝他而已.”
夜溟鄴深眸跟著凝了下,如果真不願他多想,就不應該瞞著他.
而且還是在他剛保釋出來的時候.
他叉了一塊切好的牛扒遞到她嘴邊.
“我不餓,已經吃飽了.”安小恬搖頭,準備買單回家.
“乖,張嘴.”夜溟鄴堅持,手仍舊停頓在那,“不是告訴我,我來了你就沒胃口了吧?”
安小恬惡狠狠的咬上那塊牛扒,故意皺著眉頭咽下去,“我請他吃飯是應該的,但我請吃飯不是為了吃.”
她本就飽了,而他竟然腦補成,他來了就沒胃口.
“生氣了?”夜溟鄴低沉好聽的聲音沒什麼波動,叉子收回來,目光仍落到她臉上.
安小恬沒回答,反問,“那你是吃醋了?”
生氣實在談不上,她就是有點鬱悶.
他來的時候,明明就是用行動和言語在表示,他不高興他們一起吃飯.
“我老婆跟其他男人吃飯,我吃醋也不行?”夜溟鄴挑了下眉頭.
安小恬語塞.
雖說夜溟鄴肯定不高興她請賀元澤吃飯,但也不能因為他一點毫不必要的醋意,她就真的言聽計從,連麵都不見了.
當初她從夜溟鄴身邊逃跑到巴黎,如果沒有賀元澤的幫忙,說不定她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