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白子瀟終於出麵,上前的幾個大臣就差眼淚汪汪了,趕緊讓開了主位,“二皇子,也不知從裏來的消息,說儲備糧食不過三天,無論微臣如何解釋,他們也不肯信.”
“有人故意挑撥,他們自然不會信你的話.”
白子瀟掃了眼那些鬧事的百姓,登上台清喝一聲,“諸位,都先靜靜!”
清喝聲裏貫注了內力,隨著寒風飄出極遠,那些百姓也愣了愣,但還是安靜了下來.
見效果還不錯,白子瀟才又沉痛道:“城中的父老鄉親,我要告訴你們件事,請你們做好心理準備,因為咱們目前可食用的口糧,真的隻夠三天了.”
本還囂鬧的百姓齊齊一愣,“怎麼可能?”
“對啊,二皇子,你不是和咱們開玩笑的吧?若隻夠三天,大家夥兒豈不是要餓死?”
“風雪初來的時候你們不是囤了糧食嗎,怎麼突然又不夠了?”
“我就說糧食不夠吧?肯定是他們貪汙了銀子,根本就沒有囤夠糧食!”
“說的好,我看這些狗官根本就沒有把百姓的性命放在心上!”
又有人吵嚷起來,蘇九歌低聲說了句什麼,很快就見暗衛從百姓群中提溜了幾個陰眉吊眼的人出來,到了台前還不老實的瞎嚷嚷,“幹什麼,你們幹什麼?快放開我們!”
“放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們得先回答我幾個問題才行.”
蘇九歌挑了眉,明眸淡淡的看著那幾人,“既然你們意見統一,那不知誰是代表?”
她一出聲,白子瀟也就停了說話,和大家齊齊望過來,那提溜出來的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才有個滿臉橫肉的男人開口了:“你誰啊?憑什麼問話?”
“一個愛多管閑事的人,我就問問,你一個小百姓,從哪裏得知糧食不夠的消息?”
“你管的可真寬,沒看見二皇子都說糧食不夠了嗎,用得著你管閑事?”
男人不屑的輕哼了聲,但才剛哼出聲,喬七便不客氣的卸了他的肩胛骨,瞬間就疼得男人像殺豬似的嗷嗷亂起來,也嚇得那些想搗亂的人都縮了脖子.
蘇九歌挑眉輕笑,“現在願意說了嗎?”
“說,我說……”
男人疼出了滿頭冷汗,喬七見他聽話,這才又哢嚓一聲,給他續上了骨頭.
令人牙酸的聲音,聽得那些百姓都打了個顫,而男人更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似的,渾身都已被冷汗浸濕,哆嗦道:“是,是一個公……”
“小心!”
咻的一聲,勁風突起,喬七隻來得及拉開蘇九歌,而那男人被支駑箭正中後心,呯的一聲栽倒在地,瞬間身亡.
台上的白子瀟看的分明,急怒交加,“賊人往正前方逃竄,速速去追!”
謝遠護住蘇九歌,不用白子瀟說,喬七已經帶著暗衛追了過去,而喬八上前探了下男人的鼻息,又看看弩箭,起身搖頭,“箭上有毒,已經氣絕身亡.”
白子瀟怒極,“這夥賊人,簡直就是猖狂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