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等回去後,我就閉門不出了.”
蘇九歌點頭,也不忍拂了她的好意,一路行到柴房,卻見房門大敞,柴房裏除了大灘血跡,並不見那隻被打死的狼狗.
這下可把許夫人驚的不輕,“我明明看見狗在這裏的,怎麼忽然就不見了?”
“哎喲,夫人,這狗可是替老爺守陵的啊,得趕緊尋回來!”
許夫人還能把持住,扶著她的兩個婆子卻急的跳了腳,飛快的喊來守柴房的下人,“不中用的東西,怎麼連隻死狗也看不住!”
“方才管事的喊咱們去前院幫忙,當時門關著,狗還在裏頭的……”
兩名守柴房的下人被罵得耷拉著腦袋,呐呐的分辯了句,婆子在旁邊氣的跳腳,“狗都已經死了,絕不會自己跑掉的,趕緊的去找!”
“快去快去,趕緊找回來!”
許夫人幫了句腔,兩名下人也不敢怠慢,撒丫子跑去尋狗了,蘇九歌由盯著地上的那灘血跡,瞧那形狀,之前應該是有隻體型健壯的狗躺過.
不過一隻已經死了的狗,又被主家定義要去守陵的,誰還敢膽大包天的動它?
明眸閃了閃,看見許夫人頭上的銀簪,便伸了手笑道:“許夫人,可否借您銀簪一用?”
許夫人詫異了下,但也沒問什麼,就將銀簪摘給了蘇九歌.
蘇九歌拿著銀簪蹲到血跡旁,也不知是血液長時間暴露在空氣裏,而變成了暗紫色,反正瞧著就有些怪異.
倆婆子看她欲拿銀簪去沾血跡,頓時就驚叫起來,“小夫人,使不得,晦氣!”
許老爺才剛出事,這不懂事的丫頭又拿許夫人的銀簪去沾死狗的血跡,那不就是存心想給許家添堵,盡幹些惹晦氣的事嗎?
“我隻是以銀簪試試狗血有沒有毒而已,你們若有銀針來替代,那是再好不過.”
蘇九歌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也不想在這個當口給許家心裏添堵,倒是許夫人搖頭笑了笑,“就用銀簪吧,許家也不是行醫的,一時半會兒找不來銀針.”
她都這麼說了,兩個婆子也不好再說什麼,蘇九歌這才用銀簪沾了些許狗血,拿到陽光下麵,就見沾了狗血的地方,銀簪一片漆黑.
許夫人眼前一黑,瞬間失聲痛哭,“究竟是誰,是誰要和我許家過不去!”
“夫人,您顧著身子,萬不可傷了心神啊……”
兩個婆子這會兒也不敢說什麼了,扶著許夫人一邊跟著哭,一邊安慰她,“有小夫人在,肯定會抓到下毒的人,替老爺報仇的!”
這麼一說,許夫人又抓住蘇九歌的手,哀哀痛哭,“小夫人,我許家也沒什麼好物件,隻要你能替我家老爺報仇,我願意將許家的大半祖業都送給你!”
“夫人言重了,那下毒之人心腸歹毒,我既然撞上了,定然不會坐視不理的.”
蘇九歌安撫了句,明眸裏一片寒意,看來所謂的給二皇子下注會遭報應,果然是有人在暗中搗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