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仁愛,九歌心裏感激不盡.”
蘇九歌順著話風微微笑說了句,並不和她抬杠,否則自己年幼時便離開了皇宮,白明昊這個叔叔從哪裏知道她的乖巧懂事?
她這般配合,夏貴妃和那位婦人也滿意的笑了起來,穆皇後指了指婦人,笑道:“九歌,這是你子擎哥哥的母親敏貴妃,她常年禮佛,難得今日出來一趟.”
“九歌見過娘娘,娘娘信佛,想來必是善良溫柔之人.”
明眸含笑,微微欠身,算是給敏貴妃打過招呼了,敏貴妃頷首笑笑,也不多言.
倒是蘇九歌對她多看了兩眼,這才又收回眼神,她上首的夏貴妃熱情道:“九歌,有空就到我宮裏坐坐,你這丫頭說話有趣,極得我心.”
蘇九歌笑著點頭,“有空一定去找娘娘閑話,娘娘屆時可莫要嫌我是個話癆就行.”
“不會不會,”夏貴妃忙不迭的搖頭,滿臉的遺憾,“你比白子瀟那個家夥可心多了,真後悔當年怎麼沒生個女兒呢?”
“你若真生了女兒,隻要又要和我一樣,思念嫁出去的那塊心頭肉了.”
穆皇後笑說了句,眼裏也現了濃濃思念,“輝月明日才會回宮省親,也不知她在別人家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欺負?”
“有你這個娘親在,鎮國公府上下,哪敢動公主一根毫毛?”
夏貴妃寬慰了句,倒是自己也歎了氣,“輝月是個懂事的孩子,從不叫姐姐你操心,但你瞧瞧臣妾生的那個孽子,人家玉蘿成天跟在他後頭轉悠,他倒好,連個正眼也不給人家.”
“孩子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他和玉蘿那孩子大概就是沒有緣分吧.”
“緣分?誰家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約?就他想搞例外.”
想到不聽話的白子瀟,夏貴妃都隱隱紅了眼圈,穆皇後看她傷心起來,趕緊打了圓場,“倆孩子還在呢,你也就放寬心,別多想了.”
“也是,你瞧我,一想到白子瀟那個混蛋,就有些控製不住情緒.”
夏貴妃拿錦帕拭著眼角,又笑罵了句,蘇九歌笑了下,“其實子瀟也很不錯,娘娘您多發現他的優點,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優點?我不指望他有優點,隻要別氣我和他父皇就成了.”
夏貴妃搖搖頭,也懶得提他那一茬了,轉而看向敏貴妃,笑道:“敏姐姐,去年夏天您說要抄寫十卷心經供奉菩薩,不知是否完工了?”
“還沒有,”敏貴妃搖頭,優雅的鵝蛋臉一派莊嚴,看著甚是寶相端莊.
看夏貴妃有些不解的望著自己,又微微啟唇:“抄寫心經須得虔誠,我雖終日身在佛堂,但一筆一畫皆是我用心造就,絕不能急於求成.”
“哦,這樣啊?我還想著能不能幫姐姐你也抄兩卷來著,看來也幫不了忙?”
“你有心便好,我既在佛前發了宏願,那定是要獨自完成的.”
敏貴妃搖頭笑了,又有些歉疚,“隻是我終日禮佛,少理俗事,就辛苦了你們打理後宮.”
“不苦不苦,後宮也就那麼點事,沒什麼好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