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喜瞬間苦臉,蘇九歌也不多話,指指後頭的十個暗衛,“這是我從炎國帶來的隨從,以後就跟我往在春風苑了,你找個地方安置他們就行.”
話音未落,便直接招呼上秋霜進房,呯的聲關了房門,留下多喜和桂嬤嬤在外邊大眼瞪小眼,拿她沒個辦法.
瞪了幾眼,多喜也虎著臉走了,“你自己想辦法進房,不然後果自負!”
“多喜公公!……”
桂嬤嬤氣急,但多喜並不理她,背著手很快就出了春風苑.
院子裏很快安靜下來,桂嬤嬤側耳聽了下房裏的動靜,幾乎毫無聲息透出來,又隻得恨恨的跺了腳,不喜人多是吧,看沒了那個死丫頭,自己還算不算那個多餘的人?
秋霜扶著蘇九歌坐到梳妝台前,還沒開口說話,就先委屈得紅了眼圈.
蘇九歌從鏡裏看見她抹淚的動作,明眸裏頓時閃了心疼,“怎麼,她們欺負你了?”
“沒有,就是那個桂嬤嬤有些不是東西……”
秋霜向來藏不住話,抹著眼淚將事情說了遍,才又憤憤的道:“奴婢都勸過她了,她還放狠話,不知道打的什麼鬼主意!”
“離國皇宮人心複雜,你不讓她進房,是最明確的決定.”
蘇九歌拿錦帕替她拭了眼淚,明眸卻是一片深思,“不過你說她打聽我的事情,是專打聽我身上有關胎記的事嗎?”
“嗯,不過不止是胎記,奴婢看她就想問您身上有沒有很特別的記號.”
秋霜眼裏還噙著淚,看看蘇九歌,“公主,您說她想找什麼?”
“大概在找有關玉璽的線索吧?”
蘇九歌看看已經換好衣衫過來的謝遠,明眸裏一片迷茫,“阿遠,我後背有印記嗎?”
謝遠搖頭,“光滑如玉,沒有絲毫瑕疵.”
“既然沒有絲毫印記,那他們還找什麼?難道還要我不穿衣服示人?”
“娘子,你又著急了吧?”
謝遠滿眼無奈,“咱們行的正坐的端,沒有就是沒有,咱們又不稀罕那個玉璽.”
“說的也是,那東西送給我,我還沒有興趣收呢.”
蘇九歌調皮的吐了下舌頭,也不糾結這事了,轉而催促秋霜,“趕緊的梳個發髫去參加團圓宴,晚了指不定又出什麼幺蛾子.”
“好嘞,奴婢馬上開工.”
秋霜笑了起來,梳好公主發髫,再簪以金步搖,看到她那支向來不離身的紫玉簪子,又有些遲疑起來,“公主,要不簪子就先留著?”
畢竟是頭次和離國皇室的人聚會,是不是鑲金戴玉會更隆重些?
“別,我戴慣了這紫玉簪子,換別的反而會不習慣.”
蘇九歌拿過簪子,又揚手欲取頭上的金步搖,身後的謝遠卻先一步動作,溫柔的取下步搖,又拿過紫玉簪子,仔細的替她釵在發間.
鏡中四目相對,柔情四起,空氣裏都仿佛在冒著甜蜜泡泡.
秋霜有些受不住的哆嗦了下,又掩嘴吃吃的笑,“公主,奴婢方才可瞥見您揚手時,腕上有道紫光流過,看來是王爺又給您添了新物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