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有勇有謀,進禦書房有何不可?”
墨淩天麵色晦暗的掃了眼冰皇後,眼神又落在了一直未曾吭聲的墨琰洛身上,“在朕昏迷的這段時間,太子有何建樹,不妨說來給朕聽聽?”
“兒臣,兒臣……”
墨琰洛沒想到話題一下就會轉到自己身上,頓時就慌了,無措的看著冰皇後,冰皇後氣的暗裏咬牙,麵上還是要幫襯著他:“聖上,您昏迷了,那國事都是洛兒給處理的.”
“皇後娘娘所謂的處理,就是把如山高的奏折都送到寧王府嗎?”
蘇九歌一句話嗆過去,冷笑道:“您倒是去寧王的書房看看,書房裏都快堆不下奏折了,更離譜的是,居然連三個月前的奏折都還有?”
這麼明顯的拆台,氣得冰皇後直哆嗦,“蘇九歌,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我不說話,豈不是又讓你賣了好,唬弄聖上?”
蘇九歌眸色涼涼的又補了句:“但凡太子能爭點氣,寧王也不至於累的腳不沾地.”
“父皇,兒臣願意為國分憂,但奏折也的確太多了些,著實處理不過來.”
謝遠想到那些沒完沒了的奏折,都甚覺頭疼,冰皇後惱恨的瞪著他,“你也就回來這幾天處理奏折了,至於把自己標榜的那麼崇高嗎?”
“我是隻回來這幾天處理了,但至於把三個月的奏折都留給我回來處理嗎?”
謝遠冷了眉眼,“我就想不通了,這三個月裏,太子都在幹什麼?”
“這話有意思了,難道除了奏折,別的事情都不需要處理了?朝堂上每天那麼多折子,你書房裏是堆的比山高,但豈知太子每天處理的還要更多?”
她母子倆吃了癟,謝若若隻得趕緊將話反駁回去,蘇九歌聽的好笑,“謝若若,你怕是不知道聖上批閱了一輩子的奏折,數量多少,不用說心中也自然有數吧?”
“我的確不知道聖上需要批閱多少奏折,但太子殿下每天忙到深夜,那也是真的!”
謝若若一句話嗆回去,又心疼道:“殿下日夜為國操勞,卻無人心疼他的付出,他這個太子,說起來就叫人可憐他!”
墨淩天眼神一暗,“你這是在指責朕?”
謝若若垂頭,“民女不敢,但太子殿下就算沒有功勞,那也有苦勞,實在受不得指責.”
“你倒是一心維護他,不過朕沒有記錯的話,那盞茶是出自你的手?”
“聖上,那盞茶隻是經過民女的手,民女也不清楚其中內情.”
謝若若垂著頭,掩去眼底閃爍的精芒,將事情推得一幹二淨,蘇九歌冷笑一聲“既然茶經過了你的手,那你就有嫌疑,該送到大理寺好好盤問.”
墨琰洛急了,“蘇九歌,那日若若隻是碰過茶盞而已,你憑什麼懷疑她?”
蘇九歌秀眉一挑,“就憑她碰過茶盞,這個理由足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