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想知道告密人,然後去殺害他?”
官差冷哼了聲,“既然你是馬場的東家,那馬上把那些馬殺了,不然就跟我去見官!”
“你這人怎麼不講道理啊?這些馬都是精心喂養的,怎麼能說殺就殺?”
玉兒反駁了句,那官差橫眉怒眼的瞪過來,“官府對養馬數量有嚴格要求,你們是故意不知,還是就要蓄意謀反?”
“官爺這話就說遠了,咱們都是良民,又怎麼會幹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蘇九歌笑笑,用眼神製住了玉兒的話頭,才又道:“我這馬兒可是經過批準的,不信你可以去問問雲貴妃,就是聖上也成,看他們是不是允許我養馬拉車?”
“嘿,你這小姑娘真敢誇口,那聖上和貴妃娘娘是你說見就能見的啊?”
官差拿眼瞪她,蘇九歌拿出從前雲貴妃賜予的腰牌,在他眼前亮了亮,“你看這個?”
“頭兒,這真是宮裏進出的腰牌啊?”
有手下小聲的說了句,那官差愣了愣,忽地反應過來,“你剛剛說你是誰來著?”
“哼,我們家少夫人是久緣脂粉店的蘇九歌,此次賑災便是由她一手負責.”
玉兒冷哼回去,“你也不看看多少大官在我們店裏進出,我們少夫人是謀反的人嗎?”
“原來是蘇夫人啊?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莫怪,莫怪.”
官差本還冷著臉,這會兒臉上都笑成了朵花,搓著手訕笑不已,“既是蘇夫人開設的馬場,那自是沒有問題,都是小的聽信了饞言,給夫人您添麻煩了.”
“無妨,不知者不罪,你們也是受了蒙蔽.”
蘇九歌搖頭笑笑,寬恕了句,複又問道:“不知是何人居心叵測的想要害我?”
“是個和這位姑娘差不多的丫頭,裝束好像也差不多.”
官差細細形容了下,玉兒才聽完,便氣得罵了起來:“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莫非二位認識那個丫頭?”
“是我脂粉店的丫頭,因著從前有點過節,沒想到她竟害我如斯.”
蘇九歌給那官差塞了錠銀子,這才趕回脂粉店,四下裏找了個遍,卻沒見著婉兒.
“少夫人,肯定是婉兒躲起來了,咱們要不要派人去搜?”
“算了,也沒造成實際傷害,她既走了,那就由她走,隻叫我下次別撞見她就是了.”
婉兒就是頭喂不熟的狼,蘇九歌也沒精力去應付她那些上不得台麵的小手段,吩咐玉兒趕緊準備明天進宮要用的東西,玉兒卻遲疑了下,“少夫人,少爺怎麼不回來了?”
謝遠被封為寧王的事情已經天下皆知,他卻從被封之日起就沒再回來過,上上下下都在揣測,難道少爺現在身份高貴,就看不起善良的少夫人了?
要真是那樣,她們所有人非得聯名請願,廢了他那個所謂的寧王不可.
蘇九歌看看外邊暖陽下的街道,行人往來,笑語連成片,也就跟著微微笑了起來,“他若有心回來,自會回來,若不回,又何必去問?”
“可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