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門口有個小夥計在懶洋洋的打嗬欠,齊天恒上前客氣的打了聲招呼:“在下姓齊,與你們掌櫃頗有些淵源,還麻煩你通傳聲,讓我們見見他?”
“掌櫃不在,有事告訴我就行了!”
小夥計不耐煩的瞪了眼睛,上下打量著齊天恒一眾人,見他們也並不是什麼有錢人的模樣,眼裏的不耐也就越發濃鬱,“不是來存銀子的吧?沒事就趕緊走!”
“誒,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們隻是見掌櫃而已,又不是見你,你凶什麼?”
秋霜跟在後頭,嘴快的反駁了回去,那小夥計眼裏起了冷笑,“我管你們見誰,反正你們不存銀子就趕緊走,否則我們家掌櫃也不會見你們的.”
“照你這個意思,我得在這存了銀子,才能見到掌櫃的是吧?”
齊天恒眼裏隱隱起了怒火,難怪這裏的生意不好,有這樣的看門狗,誰會來存銀子?
“哼,我們這是開錢莊的,你們不存銀子,來搗什麼亂?”
小夥計看眾人不肯走,作勢還要關店門,蘇九歌看的好笑,“你不開門做生意了?”
“做什麼生意?沒看見這街上鬼都沒有嗎?”
小夥計瞪她,又開始拿門板準備關門,“碰上你們算我倒黴,今兒生意也不用做了!”
“你這人倒是有意思,”蘇九歌探頭往裏瞧了瞧,昏暗幽深的大堂,裏頭不見半個人影,生生把個錢莊弄得像義莊似的,叫人瞧著就害怕.
見小夥計隻顧關門,便衝謝遠和齊天恒使了個眼神,趁著小夥計低頭的瞬間,閃身進了錢莊,小夥計看見一眾人擠進去,頓時就急的跳腳,“你們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就看看你們掌櫃的到底有沒有在錢莊裏頭.”
蘇九歌笑眯眯的回了句,忽地揚聲嬌叱:“樓上的,有沒有活人在啊!”
錢莊雖然破落,但同樣的設有閣樓賬房,一聲嬌叱,震得灰塵簌簌而下,但樓上也極快的傳出了響動聲,隨即一個年過四十的中年男人便匆匆出來,“誰想鬧事?”
“就你錢莊這個破落樣子,打劫的也不會想來搶銀子吧?”
蘇九歌一句話懟了過去,中年男人沉了臉色,站在閣樓上盯著眾人,“你們是誰?”
“明叔,是我,我回來了.”
齊天恒倒是一眼認出了中年男人,而男人看看他,眼裏忽然現了驚詫,“公子,是你?”
故人相見,明叔眼裏都含了熱淚,疾步奔下來握住齊天恒的手,“公子,你有好些年沒回過京都了,我都琢磨著,今年你若是再不回來,我就要啟程去尋你了.”
“你知道我外出是有任務在身,這些年來辛苦你了.”
齊天恒也紅了眼圈,他出去尋找修遠,一走就是多年,也甚少過問京都的事情,全都靠明叔和從前那些舊部撐著,也真是難為他了.
明叔搖頭,含淚笑了起來,但看他身邊站著氣宇軒昂的謝遠,先是狐疑的打量了兩眼,隨即又欣喜若狂的道:“公子,你找到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