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啊?”
趙春芳翻著白眼看看院外的男人,風塵仆仆的樣,看樣子也是從極遠的地方趕過來的,尤其那身上的衣衫,都快看不出本來顏色了.
瞧著也不像是個有錢的樣,便也就揮手不耐煩的喊了聲:“紅香,有人找你!”
“娘,您別哭了,我陪您過去看看.”
蘇秋月聽見院裏的聲音,扶著紅香出門,蘇大柱看見她眼淚汪汪的樣,頓時就狠狠啐了口唾沫,“呸!晦氣!”
紅氏臉一白,又不敢說什麼,低著頭匆匆到了院外,那陌生男人看看她,有些狐疑道:“你就是那個收養了孤女的紅香?”
“不是她還能是誰?把別人的女兒當親生子對待,全天下也就她這麼一個蠢貨.”
趙春芳冷笑了聲,毫不在意的揭紅氏的老底,蘇大柱聽見她那麼說,也趕緊跟著幫腔,“春芳說的沒錯,這個蠢貨把別人的女兒養大了,自己沒撈到半分好處不說,還把夫家的人都搭了進去,要不是春芳心善想留著她,我早就把她趕出家門了.”
“呸,什麼心善,還不就是想留著我娘,替她當牛做馬?”
蘇秋月惱火的反駁回去,氣得蘇大柱又想揚手打她,那男子架住蘇大柱的手,眼神卻落到了蘇秋月身上:“你就是紅香的女兒?”
“如假包抱,”蘇秋月點頭,又懷疑的看著他,“你找我娘幹什麼?”
“你們跟我過來,我有件事情想找你們談談.”
男人鬆開蘇大柱的手,轉身走到了院外的大柳樹下,避開了趙春芳和蘇大柱的視聽,趙春芳看母女倆跟了過去,頓時不屑的撇了嘴,“幾個窮鬼,還能有什麼事商量?”
“你別管那個蠢貨的事,我扶你回房,免得看著生氣,動了胎氣.”
蘇大柱和顏悅色的扶起趙春芳,回頭看看柳樹下說話的紅氏,這才進屋.
哼,那個蠢貨要是有事敢瞞著自己,自己絕饒不了她.
而柳樹下的紅氏聽男人說了來意,頓時就驚得倒退了兩步,“不,你認錯人了,我根本沒抱過什麼離國的公主,你趕緊走吧,不要再來!”
“紅香,當年皇後被囚,公主則被你帶出皇宮,流落民間,聖上想念公主,費了無數心思才找到你和公主的下落,如今我要接你和公主回國,你怎麼能不認?”
男人有些生氣她的否認,但想想又軟了脾氣,拿出腰牌和手令遞給她,“我是禦前侍衛常青,這是聖上親批的手令,你看過之後,自會明白一切.”
縱使已經離開離國十幾載,離國皇宮的那些東西,對紅氏來說還是極為熟悉,顫抖著手接過腰牌和手令,仔仔細細的來回看了幾遍,眼裏又不禁起了淚水.
把東西遞給常青,又搖頭哭了起來,“當年皇室的那些事,想來你也清楚,既然當初就容不下公主,如今為何又要接她回去?讓她平安到老,豈不是更好?”
“娘,您在說什麼啊?什麼公主不公主的?”
蘇秋月聽的滿臉懵,而常青卻忽地對著她單膝下跪,“公主殿下,臣禦前侍衛常青,恭迎您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