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知趣的人兒,”官差掂了下銀子,才又涎笑著低聲道:“有人往衙門裏遞了話,叫咱們老爺早早結案判刑,你若是厲害,也可以拿話壓人,懂嗎?”
“懂懂懂,這個意思我明白,”蘇九歌連連點頭,但心裏已經暗暗叫苦,她雖在來鳳城有根基,但並沒有衙門裏的關係,這可如何是好?
官差看她不說話,也就心滿意足的收了銀子準備走,但才剛提步,蘇九歌忽又問了句:“官爺,您知道沐家在這來鳳城是什麼關係嗎?”
“沐家?”官差一怔,臉色中隱約多了敬畏,“是和城主府有關係的沐家嗎?”
蘇九歌不知道沐朗信是哪個沐家的人,便又幹脆道:“您知道沐朗信嗎?”
“那是沐家三少爺,來鳳城不識他的人在少數.”
聽她提起沐朗信,官差覺得手裏的銀子都開始燙手了,嘿嘿訕笑道:“夫人要是認識沐公子,那他定有辦法助您度過難關.”
“喲,瞧不出你倒是眼光頗好,也知道我的名頭?”
隱含笑意的聲音從台階下傳來,卻是一襲白衫的沐朗信拿著扇子快步而上,行到蘇九歌麵前,又抱扇行禮,歉疚道:“秋遊至晚,歸時才得知姐姐的事情,姐姐受驚了.”
一聲姐姐,喚的周圍的人都有些發愣,蘇九歌倒是習慣了這個稱呼,隻是無奈的苦笑,“本不想打擾你,但今日之事我已無力解決,隻能請你出手相幫,今日之情,我……”
“姐姐有難,朗信必當盡力相幫,若提還情,那也太傷我們之間的情分了.”
沐朗信笑的瀟灑,狹長的眉眼裏自帶著風流,匆匆趕來的曹氏見蘇九歌還有心思和男人站在門前談笑,頓時就哭罵起來:“天殺的蘇九歌,你害了我兒,還有臉勾三搭四!”
“這是哪來的婆子,說話好生沒有道理?”
沐朗信皺眉,隱隱護住了蘇九歌,“再敢胡言,就給我亂棍打走!”
“亂棍打走?好啊,蘇九歌,我就知道你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在西關鎮勾引了齊天恒不夠,在這裏又勾引了個男人?我看這次就是你故意下毒,想害死我可憐的兒!”
曹氏哭天搶地,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沐朗信也聽出了大概,看向蘇九歌,“你婆婆?”
“對,我就是她可憐的婆婆!”
曹氏邊哭邊抓亂了頭發,形同撒潑,“我告訴你,蘇九歌就是人盡可夫的青樓女,你要是敢跟著她,指不定她哪天又背著你跟人私通!”
“哎,我說你這婆子說話怎麼這麼毒?有這麼貶斥自家兒媳的嗎?”
沐朗信也算是聽了個新鮮話,看看地上撒潑的曹氏,又嫌惡的別開了頭,“我且問你,你來這來鳳城是來幹什麼的?怕現在還亂的不夠,專程再來給人添堵?”
曹氏漲紅了臉,轉眼又恨恨道:“她蘇九歌害了我兒,我自然得要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