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突然想通了,覺得我和謝潤沒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蘇九歌微微歪著頭,狐疑的盯著曹氏,曹氏臉一紅,又惱火道:“潤哥兒才看不上你,你就直說,到底讓不讓潤哥兒回蝦莊?”
“蝦莊裏的人員已經夠了,但若是親人囑托,也還是可以考慮考慮的.”
場麵話說的挺好,曹氏和花氏臉上頓時就露了喜色,蘇九歌看看她倆的表情,卻忽地話鋒一轉,嘲弄道:“就是不知道幾位和我是什麼關係?”
曹氏騰的下站起身來,滿臉怒容,“蘇九歌,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這位老夫人怕是忘了,你可是口口聲聲的要休了我,現在又找上我來,讓我把人安排進蝦莊,我還想問問你,你又是幾個意思?”
明若秋水的眸裏一片涼薄,“怎麼,用得著我蘇九歌的時候,就知道了我的好處,用不著我的時候,開口閉口就是休妻,你把我蘇九歌當成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嗎?”
“你,你……那現在不也還沒有休妻吧?你安排下又能怎麼樣?”
曹氏漲紅了臉,極力分辯,蘇九歌隻覺得她甚是可憐,“你對我的惡意,咱倆心知肚明,你既厭煩我,也就不必來求我,我趕了謝潤離開,也就不會再放他回蝦莊.”
“蘇九歌,我對你有什麼惡意?我就算有惡意,那也是被你逼的!”
一聽她不肯鬆口,曹氏頓時就急怒交加,“你若事事順我,我又怎麼會排斥你?說到底還是你太凶悍,聽不進旁人的話,才會惹的所有人都對你避而遠之!”
“我凶悍?我再凶悍,那也是托你的福,硬生生被你逼出來的.”
蘇九歌不想和她廢話,轉身就要離開,花氏看情況不對,趕緊就給曹氏幫腔:“九兒,方才謝遠在家裏可是口口聲聲的說你孝順,不會忤逆你娘,你娘才敢來找你的.”
“你現在沒和她說兩句話,就把她說的臉上無光,比地上的一粒灰塵都不如,你說你這樣的脾氣,就算不是在謝家,你在別的家裏,又能過的好嗎?”
“大娘倒是苦口婆心,”蘇九歌停了步,明眸裏挑起抹嘲弄,“謝遠不會說那樣的話,你也別拿他當借口,我在別家過的怎麼樣,同樣也不勞你們操心.”
“在你說我貶斥她的時候,麻煩你摸著良心想想,她多少次無理取鬧的貶斥我?我蘇家的娘把我捧在手掌心,從未大聲嗬斥過我,我憑什麼要受這個謝家娘的欺辱?”
“她自己怎麼不想想,她是比我蘇家的娘多給我飯吃,還是多給我買了衣裳?”
蘇九歌覺得這世上有些人就是蹬鼻子上臉,受不得寵,一旦給她點顏色,她就開染坊.
嘲弄散在眸裏,又添了淡漠,“我孝順蘇家的娘,那是天經地義,但你們謝家我可沒有丁點兒義務,要想著孝順,去找謝遠謝潤,他們是你們養大的,養你們也是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