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進房去了,花氏卻逮了機會,湊到曹氏麵前就是陣耳語,“弟妹,這畢竟你是你們家的家事,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但你還是要盡快搞清楚蘇九歌的心思,早做準備.”
“哼,她能有什麼心思?巴不得我早死早超生,她就好逍遙快活.”
曹氏冷著臉,看起來極有主意,心裏卻已經是亂成了麻,花氏和她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那麼多年,又怎會不知道她的底細?
眼裏閃了冷笑,又故意歎了氣,“唉,隻可惜我們家潤哥兒被趕出了蝦莊,不然好歹和你還有個照應,就算蘇九歌想卷銀子跑人,潤哥兒也能幫你摟回來.”
曹氏聽的眼前一亮,但想想又泄了氣,“潤哥兒他不是挺怕蘇九歌的嗎?”
“你看又犯糊塗了吧?潤哥兒那叫讓著蘇九歌,他一個大男人,又怎會怕個女人?”
花氏就差苦口婆心了,“你想想,酒樓和錢莊,還有那個家具坊,那都是我們插不上手的地方,剩下個蝦莊,還叫蘇家人把控著,她蘇九歌幹點什麼,還不是如魚得水?”
“她把表麵功夫都做足了,也不用擔心咱們會知道什麼,但你突然送個潤哥兒進蝦莊,那就是往她眼裏塞沙子,她蘇九歌能依嗎?”
“照你的意思是,潤哥兒相當於打進蘇九歌勢力的一個楔子,她為了更多的事情不被我們發覺,所以就想方設法的拔除他,也就等於排除了我們的眼線?”
“對頭!”
花氏一拍大腿,滿臉的讚賞,“弟妹,我覺得你這腦瓜子就是比我活泛,我隻知道蘇九歌為難潤哥兒就是為難你,你倒是想到更深的東西去了.”
“我也就是順著你的話推測而已,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曹氏得了句誇獎,臉上也稍多了點笑容,不過想想又苦了臉,“那咱們該怎麼辦?”
“這個簡單,”婉兒本就在曹氏身邊侍候,自然也聽見了妯娌倆的對話,壓低聲音笑道:“少爺不是說少夫人最孝順嗎,那您就以孝順之名去問少夫人,她必然答應.”
“正好,我阿奶說五日後新房動土,叫我傳話,讓她回去看看.”
蘇小桃也要去見蘇九歌,花氏聽的滿眼嫉妒,不甘心的道:“弟妹,原本你們家也要在村裏蓋新房,現在倒好,你們還屈居在這小房裏,蘇家的房子卻是要建起來了.”
“當初是蘇九歌決定在鎮上買房,不在村裏修房子的,”想到那些來氣的事,曹氏的臉色就難看起來,“誰知道她是悄悄的把銀子省下來,給蘇家蓋房?”
“所以說那女人的心機頗為深沉,你們家謝遠,八成就是被她給騙了.”
反正曹氏分不出好賴,花氏也就逮著機會往蘇九歌身上潑髒水,“弟妹你可是沒看見蘇家新立的屋址,比你們原先要修的新房還要寬大,不知道要花多少銀子?”
花氏一邊說,一邊就看向蘇小桃那邊,雖然大家處境不同,但立場還是一樣的啊?
隻要鬥垮了蘇九歌,那就是翻身農奴把歌唱.
“銀子有什麼關係?上次蘇九歌回家就給了我阿奶疊銀票,這次回去應該又要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