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恢複了神智,您不應該是最高興的嗎,為什麼還要生氣?”
謝遠有些懵了,曹氏怒笑起來:“好好好,我養了多年的兒子,竟然敗給了相識才兩年的女人,天大的事都要瞞著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話音未落,竟是氣得一口老血都噴了出來,蘇九歌看的直皺眉頭,曹氏的心態怎麼扭曲的這麼厲害?本來是大喜事,她非得鬧的誰都不痛快,還真是絕了.
推了把謝遠,叫他趕緊去扶曹氏,“你扶她回家,我去給她找個大夫來看看身子.”
“蘇九歌,我用不著你假好心!”
蘇九歌並不理她,轉身就走了,謝遠在後頭急急追了句:“娘子,你得趕緊回家啊!”
要是她就這麼跑了,自己上哪裏去找她?
蘇九歌沒回頭,就朝後擺擺手,曹氏看謝遠就知道惦記蘇九歌,氣的身子都發顫,“這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巴巴的戀著她幹什麼?真沒出息!”
“娘,娘子她芝蘭玉樹,心性高潔,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情?您就別胡思亂想了.”
謝遠真是頭疼曹氏的糊塗勁,照理說她和蘇九歌也相處那麼久了,怎麼就丁點不了解蘇九歌的為人?但凡隻要稍稍知道些她的心性,就知她不可能幹出那樣的事來.
“那是你中了她的迷魂湯,看不見她齷齪的那一麵!”
曹氏哪聽得見他的勸,惱怒道:“整個西關鎮都知道蘇九歌頸下有顆紅痣,那些男人更是汙言穢語的談論她,你還處處替她辯解?”
想到謝潤都和蘇九歌有過肌膚之親,曹氏又氣得想吐血,“你出去的這段時間,她背著你不知道和多少男人廝混,這樣的女人,你也敢留在身邊?”
“娘,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娘子頸下有顆紅痣,那我也相信她是冰清玉潔的.”
謝遠並不為曹氏的話所動,把她扶回堂屋裏,就去院門口等著蘇九歌了,剩下曹氏在屋裏亂罵人,謝遠也隻當沒聽見她的話.
沒等多長時間,就見蘇九歌領著大夫匆匆而來,謝遠這才鬆了口氣,上前牽住她冰涼的素手,又趕緊領著大夫進屋.
曹氏這會兒也罵累了,就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怒瞪著蘇九歌,蘇九歌也不理她,遠遠的坐在門口,等大夫把完了脈,才問道:“大夫,她這是什麼毛病?”
“急怒攻心,所以吐了血,”老大夫拈著花白的胡須,看看仍是怒容滿麵的曹氏,好言勸了句:“老嫂子,氣大傷身,你本就身體虛弱,還是平心靜氣的養著為妙.”
“家裏出了這樣的孽障,我怎麼能平心靜氣?”
曹氏的火氣噌噌噌的往上竄,就要數落蘇九歌,謝遠皺了眉,“娘!”
曹氏怒臉,“你喊我幹什麼?她蘇九歌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你還不許我說是吧?”
“老嫂子,這我可就要說道說道了.”
老大夫搖了頭,“從前也是我替你診的脈,知道你氣血兩虧,身子虛的厲害,那麼珍貴的燕窩,小夫人都是眼也不眨的買給你,你怎麼就不知道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