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你上次叫我辦事,都讓我拉了,拉了你的手,我才肯去的.”
憨子眼巴巴的望著她,大有不讓牽手就不去辦事的節奏,氣的蘇翠花怒笑起來,“好啊,你還學會跟我講條件了是吧?牽手沒有,你愛去不去!”
說罷轉身就走,並不怕憨子不去,但走了兩步,卻聽見身後的憨子並沒有任何動靜,回過頭一看,他正傻傻的站在風裏朝自己笑,根本沒有去辦事的打算.
“你這個蠢貨,倒也是個驢脾氣啊?”
蘇翠花還想著弄死蘇九歌,也不敢和憨子硬杠,咬咬牙,上前牽住憨子的手,頓了兩秒就趕緊甩開,“還不快去!”
“翠花妹妹,你的手真軟……”
憨子滿臉的饞笑,但見她橫眉怒眼的望著自己,還是趕緊溜走了.
剩下蘇翠花氣得在風中淩亂,她隻當憨子是好拿捏的主,誰知道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蘇九歌自從紅痣的事之後,越發少去曹氏的鋪子,隻是偶爾回趟家裏看看情況,大多都是宿在臨江仙,幫著打理酒樓的事情.
有她幫忙,酒樓的生意蒸蒸日上,不止西關鎮,就連整個來鳳城,提起臨江仙來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隱隱有成為來鳳城第一酒樓的趨勢.
生意興隆,老餘臉上的笑容也就沒有斷過,更是把蘇九歌當菩薩一樣供著.
蘇九歌如今愛上了飲酒,便讓人四處搜羅了好酒給她,想幹點什麼,也都由著她去.
隻是就算這般照應,蘇九歌臉上的笑容也是越來越少,整日都是麵色淡漠的喝酒,偶爾逗她兩句,也隻是挑眉淡應,並沒有什麼過多反應.
知情人都知道她的心思為哪般,也盡量不去煩擾她,而蘇九歌也就隻安安靜靜的喝酒.
婉兒上午拿了賬冊過來,見她在喝酒,又隻得無奈的拿開.
中午喊她吃飯,她卻已經醉倒在窗邊,喊也喊不醒,隻能作罷.
等到傍晚想喊她回家看看,她手裏已經又抱了酒壇裏,看的婉兒都無奈的皺了眉,“少夫人,您成天喝酒怎麼能行?我還指望您教我做生意呢.”
“做生意啊?”蘇九歌抿唇笑了笑,笑意淡的幾不可近,“先緩緩.”
“可是您看都緩了多久?您向來雄心壯誌,怎麼可以這般消沉下去,不理俗事?”
婉兒看的都急,蘇九歌一蹶不振確實好,但她無為便是有為,曹氏挑不著她的錯處,又怎麼有借口把她趕出謝家?
心裏著急,便想伸手去扶她,蘇九歌卻一個眼神掃過來,眸如冷芒,“走開.”
“少夫人……”
婉兒委屈的咬了唇,但見蘇九歌已經眸色淡淡的望著窗外,繼續喝酒,也隻得強忍著羞憤退開了身子,這個女人就算是喝多了酒,也不是好惹的啊?
齊天恒就在不遠處看著她倆說話,見婉兒铩羽而歸,這才走了過去,低低道:“九歌.”
蘇九歌眼皮都未抬,“有事?”
“我知道勸你什麼都是多餘的,但還是要說,飲酒過量會傷身,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