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般做派,頓時就引起了村長的注意,花白的眉皺了起來,正想開口,花氏已經搶先罵了起來:“蘇九歌你個妖女,你休想妖言惑眾!現在家家戶戶都磨了木薯粉,口袋裏落點粉末有什麼奇怪?我看你就是故意不想讓人搜地,在這裏拖延時間.”
“大嫂,我記得咱們春天下種的時候,可沒有預備木薯.”
曹氏一句話嗆過來,花氏拍著大腿就哭了起來:“天殺的啊,你在謝家一向十指不沾陽春水,當然不知道預備了木薯啊?我看就是你指使蘇九歌去幹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也是,蘇九歌小小年紀,怎麼有膽偷大家的東西,八成就是曹氏教唆的.”
“曹氏帶著傻兒子和兒媳,迫於生計,隻怕會走歪路啊?”
村民們嘀嘀咕咕的議論起來,把曹氏氣得捂胸,險些一口氣起來,蘇九歌趕緊扶住她,又衝眾人怒道:“我娘一世清清白白的做人,又豈是你們可以胡亂議論的?”
“嘿,她清白?表麵上看著還行,誰知道暗地裏做些什麼勾當.”
有女人冷不丁的出聲,早就看不慣曹氏的狐媚樣,她一個死了男人的寡婦,憑什麼還能在村裏蓋新房,吃香的喝辣的?
八成就是背裏勾搭上了哪個男人,靠著那張臉吃飯.
“有意思,我娘做什麼勾當了?來來來,你站出來和我好好說道說道?”
蘇九歌護著曹氏,一臉怒笑的看著人群:“蘇翠花和謝潤說看見我和謝遠埋東西,我還想說,我下午才剛看過他倆偷偷摸摸的在村東頭的地裏埋什麼,那我是不是也要懷疑他?”
蘇翠花氣的跳腳,“蘇九歌,你這是血口噴人,胡亂編造!”
“怎麼,隻許你和謝潤說我們埋東西,就不許我反駁回去,說你們偷人家的木薯粉?”
蘇九歌冷哼,明若秋水的眸裏滿是寒意,“都是一張嘴,你敢唬弄黃爺爺開祠堂,來定我的罪,那我為什麼不能說你們是賊喊捉賊?”
“九兒說的對,都是空口無憑,憑什麼你說的就是對的?”
曹氏緩過勁來,又給蘇九歌幫腔,“我看你們倆才像是偷木薯粉的賊!”
謝潤方才被蘇九歌一踢一嚇,氣勢已經弱了許多,也不敢幫著蘇翠花說話,把蘇翠花急的直拿眼瞪他,“潤哥哥,咱倆親眼看見的事情,你倒是說說啊?”
“我,我……”
謝潤張著嘴,半天說不出句話來,蘇翠花急紅了臉,“哎呀,有黃爺爺做主,你怕什麼!”
“對,潤兒,你既然看見了,那就把事實說出來,別怕.”
花氏也在旁邊給謝潤打氣,謝潤畏懼的看了眼蘇九歌,才道:“我下午和蘇妹去後山,就看見蘇九歌和傻……和謝遠在地裏頭埋東西,正是大家丟的木薯粉.”
謝潤本來說傻子都說習慣了,但蘇九歌一個淩厲的眼神,頓時讓他乖乖改了口,說完也不敢看蘇九歌,就躲在了花氏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