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初心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輛黑色的保時捷穩穩的停在了不遠處。
從車裏孤身下來的男人逆著車前大燈緩步走過來,山風將他黑色的衣角揚了起來。
他周身冷冽的氣息甚至比這山上的溫度還要低的多。
喬初心雙目通紅,越是掙紮,繩子在手腕上勒的就越疼。
她眼睛盯著曆寒霆,想喊出聲,讓他離開這裏。
可是他不會聽她的。
此刻她心裏絕望到了極點。
唐越澤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他或許什麼都做的出來。
“曆總來的挺快的。”唐越澤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繼續道,“才不過二十分鍾就趕過來了,後麵沒人跟著吧?”
曆寒霆飛快掃了一眼看上去還沒事的喬初心,最後視線冷漠的轉到他身上,淡淡道,“我一個人,放了她,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
唐越澤看著他冷笑著,“曆總不覺得這話說的太晚了些?你知道我父親在一個星期前已經去世了麼?我都不能回去看他一眼,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這筆賬,我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跟你算清楚。”
他原本從雲城出來的他父親還是好好的,那知道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人就已經去了。
如果不是因為曆寒霆不給他們一條活路,他父親也不至於到最後都是鬱鬱而終。
他話音一轉,指著喬初心恨聲道,“還有這個女人,你以為她是什麼清純玉女嗎?摸不得碰不得,等你死之後,她就是別人身下的玩物。”
男人臉色倏地沉如寒鐵,眼神恨不能將他淩遲處死。
“曆總知道我為什麼選這個地方嗎?”唐越澤環視了四周一眼,視線最後又定格在男人身上,“因為這裏夠高,我隻有這一次機會,我不會讓你有任何活著的機會。”
“你想要做什麼?”曆寒霆緊攥著拳頭,如果不是因為喬初心還在他手上,他現在恨不能將他撕碎。
“簡單。”唐越澤也不打算跟他廢話,雖然他是一個人來了,保不齊山下或者這附近已經有他的人在,他需要快點將他這個麻煩解決掉。
“我這人平時喜歡看賽車,不防曆總給演示一下,這裏正好有兩輛車,一起往前開,誰先踩刹車誰就輸,當然曆總要是贏了,我依言放了喬小姐,如何?”
“不,不可以......”喬初心齒關咬的發疼,視線看著曆寒霆,奮力的想要將身上的繩子掙開跑到他懷裏。
唐越澤就是認定了曆寒霆會救她才會說出這個條件。
這無異於就是讓他自尋死路。
唐越澤看著她眼裏的震驚和擔憂,心裏那點激動的情緒被激得更瘋狂。
他眸子微微閃爍著,看著幾米開外的男人,“曆寒霆,怎麼樣?”
“好。”曆寒霆沒有猶豫的應允。
喬初心驚恐的看著他,眼淚瞬間從眼眶裏落了下來,“寒霆,不要,不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