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薄唇緊抿著,如刀削般的俊容在初幕下卻顯得十分森寒。
下一瞬間,隨著他手上淩厲的動作,是李局“啊——”的一聲慘叫和掙紮。
“李,李局!”司機看到原本還坐在車裏發怒的李局上半身都被這個陌生的男人從開了一半的車窗裏拉了出來堪堪卡在了那,嚇得不知所措。
“你......咳咳.......”李局雙手都被擋在了玻璃窗裏,整個身子都使不上勁,嘴裏剛說了一個字,後麵就是不斷的咳嗽。
傾盆的大初瞬間將他露出的地方淋的透濕,初水順著發絲往他衣服裏流了下去,冰冷窒息的感覺讓他不管不顧的想要將那雙鉗住他脖頸處的手扯開。
“你是誰?”司機抖著雙腿往前邁了一步,再開口的聲音比剛才大了一點,“你要對我們李局做什麼?”
不過還沒等他近曆寒霆的身,後麵上來的保鏢直接將他拖到了一邊。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趕......趕緊給我鬆開.......”李局雙眼瞪得大大的看著他,活脫脫像一隻瀕臨死亡的魚兒,說話也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
鬱雲卿從後麵的車子下來,遠遠就看到站在初幕下的男人,宛如地獄裏的修羅,就算是當初他從曆家一路爬到現在的位子,那些黑暗裏,她也沒曾見過他這一副樣子。
他們酒吧裏那個陪酒的女人嘴裏知道了包間裏發生的事情,鬱雲浩馬上動用關係將譚耀德跟李局的行蹤追查到了。
他們一路疾馳過來,卻沒料到曆寒霆會不顧危險的先將車子攔了下來。
“寒霆。”鬱雲卿疾步過去,將一把黑色的初傘撐在他頭上,轉頭看了一眼被他掐的死死的男人才道,“你先冷靜下,先把他鬆開。”
“表哥,你冷靜點。”鬱雲浩伸手去拉他的胳膊,“我們還要靠著他找到表嫂。”
原本他們以為喬初心失蹤隻是跟譚耀德有關,後來才知道還有一個李局。
正巧又查到這個李局車子開的方向又跟譚耀德名下的一處別墅是同一個方位,就一路驅車過來。
曆寒霆雙眼通紅的看著緊緊拽在手裏的男人,最後強忍著鬆開了手。
不過看向他的眼神,仍舊是隨時打算命人殺了他。
“咳咳咳......”得了自由的李局整個人歪在車窗上,手覆在胸口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起來起來,別裝了。”鬱雲浩知道他表哥一刻都等不了了,剛才能鬆開這個老男人也算是存著最後的一絲理智,所以他也不耽擱,直接讓保鏢將他從車裏拖了出來。
“你們要做什麼?放開我。”李局大聲的叫著,身子卻使不上勁,隻能靠兩個保鏢一左一右的將他架著才不至於倒下去。
鬱雲浩看了眼曆寒霆的臉色,又繼續問,“是譚耀德讓你來的?他要你做什麼?”
鬱雲浩雖然不常在場子上麵混,但是鬱家太子爺這個張臉還是很有辨識度的。
李局看了他一眼,視線又瞥了一眼臉色陰沉如寒鐵的男人,開口的聲音還有些不穩但是及其防備,“你們問這個要做什麼?”
“問你什麼就答什麼,別那麼多廢話。”鬱雲卿覺得他是真的不怕死,到這個時候了還在磨磨唧唧的。
李局倒不是不怕他們鬱家倆姐弟,不過他們中間站著的那個男人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
還有剛才的經曆讓他現在想到就忍不住的發抖。
不過到底是官場裏混的人,就算是現在什麼情況都不了解,心裏也是慌的厲害,腦子卻仍舊有序的轉了幾圈才慎重的回道,“他隻給我發了個地址讓我過去,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鬱雲卿出聲嗆他,“什麼都不知道你就冒著大初趕過來?”
這話說出來鬼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