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秦朗,和一眾膽大包天,扭縉王與皇上熱鬧的紈絝,淩初一眼眸一抬,掃向禁軍首領,很是不客氣地道:“你呢,還不滾?”
禁軍首領一張臉,變來變去,最後很是無力地道:“王妃,末將責職所在。”
皇上下令,要他帶人保護縉王府,不許任何人進出。
在沒有新的命令前,隻要他有一口氣,他就不能離開半步。
淩初一確實不好惹,但淩初一再不好惹,能有皇上不好惹。
淩初一也跟皇上打過交道,應該很清楚皇上的處事風格。
“行吧,你就好好的,給本王妃守好門。要是放了一隻蒼蠅進我縉王府,我就跟你們沒完。”淩初一站起來,拍了拍衣襟上的褶子,傲慢又囂張地開口。
合著,這是把我當看門的用呢。
禁軍首領一臉憋屈,卻又無話可說。
皇上明麵上的命令,可不就是把他,當看門的用。
但沒有人,真會把他當看門的人。
隻有淩初一,這個目無君上的女人,敢拿他堂堂禁軍首領,帝王心腹,當看門的用。
但偏偏,他又不能說什麼。
雖說,他打從心底不相信,縉王府這些人,真的會聽淩初一。
也不信,淩初一能調動,縉王封地上的兵馬。
但萬一呢?
萬一,淩初一說的這些話,是縉王授意的呢。
淩初一調動不了,縉王手下的兵馬,縉王可以有。
縉王是東陵親王,是先皇之子,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
縉王不能說什麼,不高興就帶兵打過來的話,但他可以,借淩初一的口說。
這要是縉王的意思,他們就真得要仔細掂量了。
是以,禁軍首領不敢動。
哪怕淩初一讓他看門,他也隻能忍著。
隻希望皇上的命令,能快一點到。
禁軍首領在心裏,努力安慰自己,而後轉過身,不去看淩初一那張囂張傲慢的臉。
他怕他會忍不住動手!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有人看門呢,還要你們守什麼守……都給本王妃回去!”淩初一起身,就往縉王府走。
走了兩步,見顏白等人站在原地沒動。
淩初一停了下來,轉身,沒好氣地嗬斥了一聲。
“是,王妃。”顏白等人雖然擔心,這群禁軍又出什麼幺蛾子,但淩初一開口了,他們也隻能從了。
誰叫他們,剛剛在禁軍麵前,塑造了一個,唯淩初一命令是從的形象。
而且……
他們就是守著,也沒有用。
禁軍要硬闖的話,他們這點人,不是禁軍的對手。
禁軍要是不強闖,他們守不守都一樣。
而且……
顏白看了一眼,大開的王府的大門,笑了。
王妃是懂,什麼叫打人打臉的。
王府大門大開,一個看守的人都沒有,就這麼囂張地告訴你,有本事你就闖!
沒能耐,就給本王妃守門!
此舉……
無聲地昭顯了,他們縉王府的底氣。
也無聲地,隔空打了皇上一個巴掌。
他很喜歡!
顏白背上的傷很嚴重,每走一步都疼得厲害,隨著他走動,地上是一朵朵殷虹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