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朗站出來,開口邀請淩初一,去秦相府小住,一眾紈絝子弟也反應過來了。
他們沒有出息,沒有本事。
可他們,能攀上有出息、有本事的人呀。
比如,即將要做,東陵最有權勢的寡婦的淩初一。
有那衝動的,直接開口了:“縉王妃……你先別急著答應,姓秦的那個奸詐貨,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我,我家離縉王府近,你來回也方便。”
“對對對,縉王妃……你看看我,我也可以,我家宅子大,人口少。你想住縉王府就住縉王府,想住我家就住我家。”
其他紈絝子弟見狀,也跟著高聲大喊。
還是那句話,法不責眾。
皇上都知道,他們是一群什麼玩意,知道他們不著調,也不會真跟他們計較什麼。
啥玩意兒?
禁軍首領聽到這話,剛被秦朗氣得黑下去的臉,此刻更難看了。
這又來,搗亂的?
不是,這人是不是有病,不知道明麵上,是他與縉王妃的交鋒。
實則是皇上與縉王的交鋒。
這些人看熱鬧就看熱鬧,沒事跑出來,支撐淩初一是幾個意思。
這要是站隊?
是他們自己站隊,還是他們背後的家族,也跟著站隊了?
禁軍首領忍不住皺眉,眼中閃過一抹暗芒。
好幾個宗室,開國功勳,雖說現在都沒有實權了,可身份地位擺在那裏。
要是這些人,都支持縉王,那……
不行,這事得盡快告訴皇上,不能讓皇上被動。
禁軍首領心中一慌,甚至都顧不得,淩初一和顏白,有沒有看他,直接就招來心腹,耳語幾句,就催促心腹快快離去。
心腹連連點頭,離去前看了淩初一一眼,視線相對的刹那,莫名心虛,連忙移開視線,轉身走得飛快。
“王妃,禁軍首領急了。你看,這秦少在咱們府前,多少有些不合適,要讓秦相知道了,指不定以為是我們縉王府,煽動了什麼。你看,不如讓他先回去,可行?”顏白低頭,在淩初一耳旁,小聲地說了一句。
說完,還不忘警告地,看秦朗一眼。
他承認,因為秦朗的出現,局勢對他們縉王府有利。
但聽聽秦朗這是什麼話!
說什麼他爹娘都很感激王妃,知道王妃最近住得不爽快,給王妃收拾出了一個院子,剛布置好,也不知王妃喜不喜歡,讓王妃去看看。
喜歡就直接住下,不喜歡咱們就改。
秦家沒有女兒,別人不稀罕王妃,他們秦家稀罕。
秦朗自以為是耍著小聰明,嘴裏沒有說半句縉王府,可話裏話外,全是在說他們縉王府的不是,嫌棄他們縉王府。
這陰陽怪氣的,著實讓人討厭。
“王妃,我爹知道我來呢。他跟我說,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咱們老秦家,就沒有遇事,推女人出去擋的事。”
“要有事,那也是全家老少,不分男女老少一起麵對。”
“一群大男人,躲在一個小姑娘家家身後,也不要臉。”秦朗可不是那些,受著大家族禮儀教養長大,休養極佳的君子。
秦朗骨子裏,還是那個在底層摸爬滾打,隻求目的,不在乎臉皮、睚眥必報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