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畫的傷痕妝很逼真。”淩初一抬手,示意碧朱起來:“而且,隔了一天了,用鮮血也不合適,你畫得就很好。我往上抹一點血珠,不過是給它添一點血腥氣。”
她對血腥味敏感,禁軍也是見過血的,想來對血腥味也很是敏感。
碧朱見淩初一沒有怪罪她,心下感動的同時,也不忘記提醒淩初一:“王妃,您下次別再傷害自己,要用鮮血的話,奴婢可以想辦法。”
淩初一可是她們的主子,淩初一需要鮮血,隻需要吩咐她們一聲就好,怎麼能傷害自己呢。
主子的身體,多金貴。
“你們想辦法,不也是自己放血。”她不介意享受,他人的服侍,但也做不到,真的把人當物件一樣踐踏。
都是放血,她會痛,旁人也會。
不過,淩初一也沒有多說,隻再次叫碧朱起來。
有些觀念,不是她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
她尊重並理解他人的想法與行為,即使她不讚同,也不會試圖強迫他人改變。
但同樣,她也誓死堅守自己的想法與原則。
和而不同,互相尊重。
“王妃,您怎麼能跟……”
碧珠還要說什麼,淩初一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動作快一點,時間來不及了。”
“是,王妃。”碧珠被淩初一催的,轉頭就忘了自己要做什麼,手忙腳亂地上前,將剛剛在外麵找來的泥土、沙子,滿在淩初一的臉上、脖子上。
“王妃,你看這樣行嗎?”碧珠灑完後,又用手指撥弄了一下,好讓泥土更自然。
“很好。”淩初一睜開眼,看了一眼,很是滿意地點頭。
碧珠剛替淩初一畫好戰損妝,碧雪就抱著衣服,匆匆跑了進來:“王妃,衣服找來了,奴婢往上麵弄了一些灰土泥塵,你看行嗎?”
碧雪將衣服呈給淩初一,淩初一展開一看,很是詫異地看了碧雪一眼。
這件衣服髒損程度,與她當日從宮裏回來時的狀態,幾乎一樣。
“做得很好。”淩初一不吝誇張地,朝碧雪點了點頭。
不愧為是縉王府,培養出來的頂級侍女。
依碧雪與碧珠的本事,隻讓她們做侍女,真的是太虧了。
這要放在現代,碧雪與碧珠絕對是,職場白骨精。
專業水平過關不說,還多才多藝。
“王妃,奴婢服侍您更衣。”得到肯定與誇讚的碧雪,不自覺地露出一抹笑。
她屈膝上前,接過淩初一手上的衣服,為淩初一穿上。
“王妃,奴婢為您整理一下。”碧珠見碧雪,得到淩初一的誇獎,也不甘落後,上前將衣服整理到,有那麼一點淩亂、破損,卻不損淩初一氣勢的狀態。
整理好後,淩初一對著銅鏡看了一眼。
就……
怎麼說呢?
經過碧雪與碧珠的“妝扮整理”,她此刻完全就是一個,戰損少女的狀態。
比她那日從宮裏出來,還要多了幾分氣勢。
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