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曹管家不聽勸,還要繼續磕,淩初一說話間,抬腳,用鞋尖抵住曹管家的額頭,不讓他再磕下去。
“我這人貪圖享樂,好逸惡勞,吃不得虧,受不得委屈,更受不得累。曹管家記住,以後別再惹我不高興。再有一次,我可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雖阻止了,曹管家繼續磕下去,但該有的警告,還是得有。
不然,她這一次,這麼“輕易”的,就放棄了曹管家與顏白,難保這些人不會,把她的客氣當好欺,再鬧下一次。
“小人明白了,請王妃放心。”曹管家磕得眼冒金星,眼前一片眩暈,可腦子卻異常得清醒。
什麼下一次,絕不可能有下次。
隻這麼一次,他就心驚肉跳了,再來下一次,他得活活嚇死。
他不是顏白大人,身上有著無人能敵的功勞,又與王爺有竹馬之誼,深得王爺信任與看重。
他就是一個管家,他對王爺忠心耿耿,王爺待他也不薄,平日也很是禮遇他。可那都是因為,他這麼些年來,一直兢兢業業,恪守其職,把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從不讓王爺操心。
如若他不得用了,便是王爺看在過去的情分上,仍舊會禮遇他,但肯定不會再讓他繼續管家了。
他……
好吧,他其實還是貪戀權勢的。
他不舍得,放下手中的權力,也不放心其他人。
尤其是這個時候,縉王府的勢力,遭到皇上和一眾世家聯手打壓,勢力大減不說,各方勢力還不斷地,向縉王府伸手。
先前,淩初一查出,顏白給府上眾人,準備的衣衫布料,就是那些世家的手筆。
他盯得這麼仔細,都有人能向他們王府伸手。如若他把手中的事交出去,接任的人要是一時疏忽,讓那些再度往王府伸手,可要如何是好。
上一次,還是普通衣料出了問題。要是再來一次,指不定就是王爺的衣料,要出問題了。
王爺是他們縉王府的定海神針,什麼都能出事,唯獨王爺不可以。
要知道,先前王爺中毒昏迷不醒,可是給他們縉王府,帶來了致命的打擊。
隻短短一個月,他們縉王府的勢力,就縮水了一半。
邊關那些,暗中倒向皇上與世家將軍,更是多不勝數。
當然,這也不能怪他們。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他們見王爺出事,不行了,想要另攀高枝,他也能理解。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心,但是!
現在,他們王爺醒了。
那些背叛的人,想必已經慌了。
而人一慌,想必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先前,隻是皇上和世家,往他們縉王府伸手。
王爺醒來的消息,傳到那些背叛者的耳朵裏,想來那些人也會朝王府伸手,對王爺下手。
王爺醒來,最害怕的可不是皇上,和那些趁機落井下石,瓜分他們縉王府勢力的權貴、世家,而是那些見王爺遲遲沒有醒來,背叛了王爺的將領。
那些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