縉王想起,他母妃每次怪病發作,之後大半個月都隻能躺在床上,吃喝都需要人服侍,心裏就一陣堵得慌。
他已經許久,沒有想起他母妃發病的樣子,也許久沒有像現在這般,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了,淩初一還真是……
讓人生厭呀!
“你可以,滾了!”縉王看著淩初一,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與暴戾。
淩初一嚇了一跳,不解地看向縉王。
她幹什麼了,縉王突然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
她要是沒有記錯,她剛剛是救……好吧,也不能說救,但她剛剛確實,幫縉王穩定了他體內的毒素。
就算縉王不感恩,也不至於翻臉不認人吧。
要知道,縉王的毒,後續還得靠她呢。
“要本王親自動手?”縉王冷冷地開口,眼中的戾氣更重,麵上是沒得商量的冷硬。
淩初一不解錯愕的反應,讓他更是厭惡。
淩初一此舉無不告訴他,他是一個連自己情緒都控製不住的失敗者。
“不勞煩王爺,再見!”最好,再也不見。
淩初一看著,縉王垂在一側,緊握成拳的手,沒有傻傻地去問,她到底哪裏惹到了縉王,縉王說變臉就變臉,她隻是看了縉王一眼,迅速轉身離去。
論實力、論勢力,她都不是縉王的對手,她惹不起縉王,躲是最好的辦法。
此刻的淩初一,很是狼狽。
衣衫滿是灰塵,汗濕後緊貼在身上,又難受又難看,毫無風度可言。
她的發髻也亂了,散亂的長發纏在頸脖間,貼在臉上,淩初一用手揮開,可隨著她走動,頭發又貼在了臉上,讓她整個人灰頭土臉的。
她從書房出來時,把外麵的親衛嚇了一跳。
他們在外麵,聽到了淩初一的慘叫聲,但縉王沒有開口,他們也不敢進去。
他們不知道,書房裏發生了什麼事,隻從淩初一的慘叫聲,依稀能猜出,淩初一可能不太好。
但他們也沒有想到,淩初一會狼狽到這個樣子。
淩初一到底怎麼惹到他們王爺了,讓他們王爺毫無風度的,對一個弱女子下這麼重的手。
是的!
縉王的親衛,並不覺得縉王對一個弱女子下手,有什麼不對。
在戰場上,沒有男女,亦沒有老少,隻有你死我活。
你對麵的敵人是女人,你也得下手,不然死的就是你。
縉王的親衛,隻覺得縉王對淩初一,下手太重了。
這不像,他們王爺的風格。
倒不是說,他們家王爺多有風度,會對女眷稍好一些,而是……
淩初一哪裏值得他們家王爺費心,費精力的折騰她。
按他們家王爺的性子,不高興、不喜歡的人,直接讓她消失就是了,根本不會多看一眼。
就,有一點稀奇。
親衛正在值守,不敢光明正大地看淩初一,隻拿眼角的餘光看淩初一,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什麼奇怪的東西。
淩初一看到了她,但她沒有回應,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給親衛。
無視親衛,若有似無打量的眼神,淩初一目光清正,背挺得筆直,每一步都走得沉穩有序,完全不受自身的狼狽影響,也不受親衛打量的眼神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