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白卻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朝淩初一怒吼:“我沒有錯,我也不會跟你道歉!”
顏白臉上滿是惡意,傲慢又不屑地看著淩初一:“淩初一,叫你一句王妃,你還真當自己是王妃了。在我們麵前,擺女主人的架子,你配嗎?你若不爬我們王爺的床,你……連,給我們王爺當侍妾,都不夠格。”
“你說得對!”淩初一笑了。
既然顏白不領情,能台階遞到腳邊都不下,那就……
“嘭!”敬酒不吃吃罰酒,淩初一也不給他麵子,手一揚,將人拖了下去,丟在地上:“不用道歉了,直接磕頭吧。”
“啊!我的腿……我的腿!”摔在地上的顏白,痛得大叫。
“王妃!”
“王妃,你過了!”
“王妃,這是縉王府,還請你,記住自己的身份。”
“別過來!”淩初一冷聲警告,同時一腳踩在顏白的腰上。
“啊!”顏白臉色慘白,尖聲慘叫。
“王妃!”
“姓淩的!”圍著淩初一的傷兵也怒了,有人出手,有人抬腳,踹向淩初一。
淩初一半點也不意外,當然,她也沒有動,隻飛快地道:“你們猜,是你們先傷到我,還是我先踩斷他的脊椎,廢了他。”
“啊,放,放手!”顏白痛得上身扭曲、掙紮。
“你!”出手的傷兵,手、腳離淩初一,隻差半指,卻生生停了下來。
麵對近在咫尺的拳頭與腳,淩初一麵色不變:“我這人,最討厭恩將仇報的人。我要是沒有記錯,你的傷口還是我給你處理的。這是傷口處理好了,沒有性命之憂了,就開始翻臉不認了。”
淩初一這話,就帶著一股陰陽怪氣的口吻。
她剛剛,當著眾人的麵,才給顏白清理完傷口,根本不需要記。
有些臉皮薄的傷兵,聽到這話頓時尷尬不已,底氣不足地道:“王妃,他是病了。”
“他弱,他虛,所以我就該任由他羞辱?”淩初一頭一歪,冷笑地反問。
不等那傷兵回答,淩初一又沒甚好氣地,補了一句:“我還被刺客綁架了呢,有誰管我的死活嗎?”
她是代表縉王府進宮,以縉王妃的身份進宮。
一整天,太陽下山,宮門落鑰了,她都沒有出宮,縉王府有什麼動作嗎?
他們隻是在快要上早朝時,堵了宮門口,借她的事逼皇上封城,卻絲毫沒有人,在乎她的死活。
昨天,要不是她命大,她就死在皇宮了。
不死,也要遭受巨大的羞辱。
她知道,縉王府上下,沒有一個人看得上她,也知道縉王府上下,沒有一個人真把她當王妃看待。
她不在意。
也沒想過,要縉王府的救她。
更不需要,縉王府的人,把她當王妃看待。
大家互不相幹就好了。
但是!
恩將仇報這個,就過分了。
顏白之前雖然高燒,但人沒有昏死過去。
他很清楚,是她淩初一救了他的命。
不僅僅是他的命,甚至縉王府其他侍衛的命,也是她間接救下來的。
可是!
顏白是怎麼回報她的?
羞辱她,責怪她!
可笑!
他哪來的臉!
“王妃,顏大人他已經知道錯了,還請你腳下留情,放過他一回。”老軍醫知道,淩初一是被他們寒了心。
不僅僅是顏白,是他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