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白被打了,六十軍棍。
這是他擅自作主的懲罰。
六十軍棍打下來,顏白當即就暈死了過去。
天快要亮的時候,顏白人就燒了起來。
“燒得太厲害了,再這麼燒下去,人得燒成傻子。”縉王府的老軍醫,摸著顏白滾燙的額頭,麵上難掩慌張。
他從醫數十年,跟著縉王麾下的兵馬,走南闖北地走了十幾年,見過的傷兵沒有上萬,也有上千。
大多數傷兵,不是死於受傷,而是死於發熱。
活生生地燒死,沒燒死,燒久了,人也會變得遲鈍,嚴重一些的,直接燒傻了。
“之前王妃不是,把那個對外傷,有奇效的藥告訴你們了嘛,給顏白用上。”許墨聽到顏白高熱不止,也匆匆趕了過來。
這一夜,他一刻未停。
眼見天要亮了,他打算眯一下,緩緩神。
要知道,他們王妃現在還“失蹤”著呢。不出意外,天亮後,他還要帶人,全城搜拿刺客。
“那藥需要時間,才能製作出來,這麼短時間,我們怎麼做得出來。”老軍醫氣得想要罵人。
先不說,那藥做起來實在複雜,一次都不可能做成功。就說那藥一道道工序走下來,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做不出來。
“所以,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讓他這麼燒著?”老軍醫氣急,許墨更是煩躁。
顏白這六十軍棍,還是他盯著,讓手下人打的。他當時還特意交代了,不能因顏白的身份,就給顏白放水。
早知道,顏白這麼弱,他就應該暗暗,讓人給顏白放水。
“這……不要找王妃試試?王妃手上,應該還有退熱的藥。”老軍醫其實一開始,就是想去找淩初一的,隻是……
這不是,淩初一現在還處在“失蹤”狀態,他們王府對外都下了封口令,不能傳出淩初一已回來的消息。
老軍醫不敢擅自去找淩初一,這才找到許墨。
許墨看了一眼顏白,也不敢擅自作主,可顏白燒得跟煮熟的大蝦似的,許墨也不敢耽擱,咬咬牙道:“我去請示王爺。”
要放在之前,他肯定不會把淩初一放在眼裏,有事直接把人拎出來就行了。
可知道淩初一的特殊後,許墨不敢亂來。
淩初一可關係到,他們家王爺的毒能不能解。
淩初一不能,有一點閃失。
“請許將軍盡快。”老軍醫鬆了口氣,但還是暗暗催了一句。
“嗯。”下了決定,許墨也不再耽擱,匆匆前往主院,求見縉王。
縉王此時,已經醒了。
應該說,自先前痛醒後,他就一直沒有睡。
“王爺!”許墨步入書房,低著頭給縉王行禮:“顏白發熱了,老軍醫沒有辦法,需要請王妃出手,不知可否?”
縉王沒有回答,而是冷冷地看向許墨。
許墨被縉王看得瑟縮了一下,額頭冷汗沁出,心中滿是不安。
王爺這是不滿?
他這是……
哪裏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