縉王體內的毒素,早已滲入體內,五髒六腑無一處不痛。每時每刻都在承受著,刀片割肉,淩遲一般地劇痛。
他這個時候會醒來,完全是痛醒的。
他現在確實需要用淩初一,來驗證他的猜測,看淩初一是否能解他的毒,但他再急,也沒有興趣,對一個醉死的女人下手。
顏白那個蠢貨。
縉王暗罵了一句,而後扯開像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的淩初一。
下床,將人拎起,“嘭”的一聲丟在門外。
“顏白,給本王滾過來。”縉王捂著心口,強壓下怒火,和五髒六腑刀割般的劇痛,高聲喝了一句。
院外,與親衛守在一起的顏白,一個機靈:“是王爺的聲音。”
他身邊的親衛,早已在許墨的帶領下,直奔主院。
“不會吧,王爺這麼快?”顏白怔了一下,快步跟上,麵上難掩憂慮。
一進去,就聽到縉王,冷酷地下令:“把人給本王丟出去。”
顏白腳步一頓,就聽到縉王冰冷地聲音:“擅自作主,按軍規處置。”
“是,王爺。”顏白的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先一步跪了下去。
“給本王,把院子清理幹淨,本王不希望,在院子裏看到不該出現的人與物,明白了嗎?”縉王又冷冷地道。
“是,王爺。”許墨等一眾親衛,瑟縮了一下,齊齊應是。
“咳咳……”縉王說完,就輕咳了一聲,身形微晃。
縉王以手抵唇,紫黑色的血從縉王指縫流出。
“王爺……”許墨臉色驟變,滿是擔憂,可卻不敢上前,隻不安地看著縉王。
“王爺!”顏白亦是擔心得臉都白了,不顧還跪在地上,直接爬上前,看到被縉王丟在地上的淩初一,顏白硬著頭皮勸道:“王爺,請您以身體為重。”
“請王爺以身體為重。”許墨等人默了一下,單膝跪下。
“嗬!”縉王輕哼一聲,沒有言語。他取出一塊純白的手帕,將嘴角的血拭淨,而後細細地擦拭著指縫裏的黑血。
將最後一絲汙血拭淨,縉王將手帕隨手一丟,冷冷下令:“把人丟出去。”
話落,縉王轉身朝一旁的書房走去。
他的腳步有幾分虛浮,可背挺得筆直,不見一絲頹敗,隻有凜冽的氣勢。
“王爺……”許墨與顏白,哽咽地請求。
縉王腳步不停,抬腳踏入房內。
“啪!”身後的房門,自動關上,將所有人關在門外,無聲地告訴縉王府上下,他的決定。
“王爺他……現在怎麼辦?”許墨一臉煩躁,心中似有一股,恨不能毀滅一切的暴虐。
顏白歎了一聲,緩緩爬起來,對親衛道:“先把王妃送出去。”
“是。”親衛領兵,上前將淩初一背起來。
“唔……發生了,什麼事?”一番折騰,淩初一的酒已醒了大半,她捂著頭,痛苦地呻吟。
醉酒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她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最主要,她喝醉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種失控的感覺,實在太糟心了。
顏白上前,輕聲說道:“王妃,你喝醉了,走錯了地方,我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