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的十二點鍾方向，就是正前方了。
很好，方向沒有錯。
沒有路，那就走出一條路來。
淩初一看著有兩個她高的宮牆，認命地後退，將飛虎爪甩過去。
卡住城牆後，淩初一抓著繩索，翻了過去。
“那小丫頭的武器，倒是幾分意思。”遠處，一躺在樹上睡懶覺的老太監，打了個哈欠，而後懶懶地扭頭，看向身惻隱在樹葉後方的男人：“你真的不救她？萬一死了怎麼辦？你還不是還指望她，給你解毒嗎？”
“本王並非，非她不可。”隱在樹葉後方的男人，冷冷地開口，聲音暗啞低沉，赫然是縉王東陵縉無疑。
“你既然不是非她不可，為什麼要娶她？”老太監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地道：“你可千別告訴我，你是日行一善。”
“聖上賜婚。”縉王冷冷地開口。
“不是你讓人進言，讓皇上給你們賜婚的嗎？”老太監反問。
“本王不提，皇上就會放過，這個羞辱本王，往本王身邊放探子的機會？”縉王反問。
“倒也是。”老太監點頭：“不過，你小瞧她了，她倒是有幾分，扮豬吃老虎的機靈勁。先前在宮裏，我可是一點也沒有看出來，她還藏了這麼多本事。”
“沒藏。”一個人是真無能，還是偽裝的無能，肉眼看不出來，卻會從其他方麵表露出來。
淩初一要是偽裝無能，這麼多年，那些虐待她的宮女，不可能一點事也沒用。
縉王不信，一個人明明有能力，能悄無聲息報複那些人，卻能隱忍不忿，任人虐待。
聖人亦做不到。
而淩初一很明顯，不是聖人。
“什麼意思？你是說……換了一個人？”老太監渾濁的眸子，瞬間淩厲起來：“出宮前，還是出宮後？要是在宮裏動的手腳，我不可能不知道。”
縉王嗬一聲：“太史嬌。”
老太監語塞，漲紅臉：“那是意外。”
“嗬！”縉王無聲地嘲諷，顯然是不信。
淩初一翻過宮牆，總感覺有人在看她，可等她回頭，又找不到了。
試了兩三回，淩初一放棄了。
不管是不是有人在看她，對方沒有出現，顯然不是皇上的人。
淩初一躍過宮牆，朝十二點鍾方向奔去。
隱在樹上的老太監，看到淩初一好幾次，都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視線，不由得嘖了一聲：“難怪你說換了一個人，這敏銳與警覺的程度，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這明顯是訓練過的，這樣的人，要是不放在眼皮底下盯著，那就得殺了，以免留有後患。
縉王沒有接茬，隻道：“盯好了，本王不希望，這一次再有什麼意外。”
話落，便縱身一躍，直奔皇帝的私庫。
他要的東西，在皇上的私庫。
晚上來偷，借著夜色，自然更容易隱蔽，但今天不一樣。
今天，有淩初一在前方，替他吸引皇上與禁軍的目光。
趁著禁軍都找淩初一去了，縉王熟練地，避開禁軍巡視的路線，直奔私庫。
而在縉王抵達私庫的時候，淩初一也找到了，掉進井裏，生命垂危，幾乎感覺不到心跳的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