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妃子,不過是如是。
兩個丫鬟看得眼都直了,不過隻一瞬,兩人就恢複如常,上前給淩初一行禮:“王妃。”
淩初一點了點頭,秀氣地打了個哈欠:“我累了,帶我去臥室。”
“王妃這邊請。”兩個丫鬟什麼也沒有說,一人提著燈籠,一人在前麵為淩初一引路。
走了長長的一段路,丫鬟把淩初一帶到,一間透著光亮的臥室外。
淩初一見房間到了,正想跟丫鬟說,讓她們回去,她自己進去,就見走在前麵的碧珠,在門口通報:“王爺,王妃回來了。”
啥玩意兒,這是縉王的臥室?
這兩個丫鬟,把她帶到縉王的臥室幹嘛。
不是吧?
縉王這是,真的打算娶她,把婚禮的儀式走完?
“洗幹淨,再送來。”
縉王的聲音,透著朱紅的門,傳了出來。
淩初一氣笑了。
碧珠又道:“回王爺的話,王妃已經沐浴了。”
“嗯。”屋內,縉王應了一聲,目光透著一絲嫌棄與厭惡。
他右手一揚,一道勁飛,從他的衣袖飛出,朱紅的門,無風自開:“讓她進來。”
“是,”站在門口的碧珠,連忙後退,低下頭,不敢看。
“王妃,請。”在一旁,為淩初一提燈引路的碧雪,亦在同一時間彎下腰,示意淩初一進去。
“好。”淩初一笑一聲,抬腳就往裏走。
她也想知道,縉王要做什麼。
縉王身上有傷,且傷在心髒處,可那智障神醫係統,卻沒有讓她救人,可真是有意思。
淩初一步入臥室。
一進去,臥室的門就關上了。
屋內,身著寢衣,衣襟半開,露出精致鎖骨的縉王,半躺地倚在床頭。
他長發散開,自然地垂在身後,鴉羽似的睫毛耷拉下來,掩去了眼中的銳利。
許是中毒受傷,他身上沒有白日所見的冷傲與淩厲,反倒有一絲淩亂的,破碎的美。
就那麼隨意的一腿,卻透著一股慵懶、矜持的清貴之氣。
那雙長到,仿佛無處安放的長腿,卻又帶著一股撩人的氣息。
禁欲又撩人,矜貴又破碎。
怎麼說呢……
長得好看不說,這營造出來的氛圍,更是一絕。
就很戳淩初一的審美,是那種讓她看一夜,都不會厭倦,甚至會更著迷的魅力。
“看夠了嗎?”縉王眼眸一抬,冷冷地看開口,隱隱有一絲殺氣。
“王爺勿怪,第一次成親,有些緊張。”淩初一對殺氣,十分的敏銳,她可以肯定,剛剛那一瞬,縉王絕對是想殺她。
淩初一迅速後退一步,默默地攏緊了衣服。
別人的殺氣隻是殺氣,縉王的殺氣,卻像有實質一般,讓她莫名發寒。
不是第一次了。
那天她醒來,就差點被縉王的殺氣給送走了。
“既然看夠了,那就脫了,過來。”縉王幽深的眸子,醞釀著噬人的風暴,他冷冷地開口,毫不掩飾他的嫌棄與排斥。
淩初一愣住了:“王爺你在說什麼?我沒聽清?”
“你沒有聽錯,本王叫你脫了衣服,過來。”縉王強壓下不耐煩,重複了一遍。
“脫衣服,上床?”淩初一指著,縉王身下的床。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