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嬌意味深長地,看向淩初一的腹部。
那一眼……
複雜中帶著同情,同情中帶著看好戲的神情,讓人想要裝傻都不行。
“沒有!”淩初一淡定地搖頭。
有,她也不會生下來。
她不會在沒有做好,當母親的準備前,倉促地去生孩子,那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也是對孩子的不負責。
太史嬌嗤笑,勾起淩初一的下巴:“妹妹,有沒有,你說了不算。別說你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姑娘了,就是我……背靠太倉宗,我還不是答應了,給他們生一個孩子。”
權利場終究是男人的戰場,站在權利巔峰的都是男人。
便是她,哪怕成了太倉宗首席大弟子,有些“規矩”也得守,有些頭也得低。
“這黑暗的世界。”淩初一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行了,外麵的打鬥一時半刻結束不了。趕在結束前,把我的臉治好,我就放過你。”結束後,縉王贏了,她得趕緊跑。
要是縉王輸了,那淩初一就會落到,那些人的手上,不可能再有自由。
“你的臉,一次治不好。”果然,混江湖的人都是狠人,河還沒有過,就想拆橋。
“妹妹,做人要懂得適可而止,也要懂得知恩圖報。沒有我,影月樓的殺手會走?”太史嬌指著不遠處,帶著親衛趕往屋外,去保護縉王的顏白:“危機時刻,你身邊還能有誰?”
便是一直嚷著,要保護王妃的顏白,在看到縉王陷入危險中,也在第一時間帶著親兵趕了過去,完全沒有管淩初一的死活。
顏白讓親衛保護淩初一,是因為淩初一對縉王有用。
可現在,縉王身處危險中,要是縉王有個三長兩短,淩初一活著,又有什麼用。
“不用挑撥離間,就是我,我也會優先保護縉王。沒有縉王的縉王府,就是三歲小兒抱金過鬧市。”淩初一勾唇,輕笑:“最主要,我對他們……從來沒有抱過希望。”
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
她不會把自己的命,交給自己不熟悉的人手中。
比起旁人,她更相信自己。
“你在威脅我?”太史嬌突然變臉,一把掐住淩初一的脖子,並狠狠用力。
隻一瞬,淩初一就憋紅了臉。
她強忍著缺氧、窒息的痛苦,艱難地開口:“有本事的人,就這個……特權!”
這是她在黑暗世界,摸爬滾打數十年學會的,最重要的一個道理。
有本事的人,有獨特的、無可取代本領的人,就可以擁有特權。、
哪怕是在國家麵前,亦是如此!
國家機器會保護弱者,但不會給弱者特權。
隻有!
擁有無可取代的能力的人,才有肆意妄為的資本。
“你的臉……隻有……”太史嬌掐得越來越緊,手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淩初一滿臉紫紅,不受控製地吐著舌頭,可她仍舊艱難地開口:“問……問,縉王!”
“你要我問縉王,願不願意付出代價,換你?”太史嬌玩味地問道。
“嗯……”淩初一痛苦地開口。
“哈,你是在做夢嗎?”太史嬌笑地嘲諷又戲謔:“妹妹,你不會天真地以為,東陵縉睡了你,就對你感情不一般了吧?你不知道,男人一向把心和身,分得很清楚嗎?而且,都睡到你了,得到了你,你還有什麼吸引力。憑你這幹癟的,小孩子一樣的身體,把他給睡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