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膽子……這是那個,跟在老七身後,連頭都不敢抬的淩家小姑娘?
太子一臉懷疑地,看著淩初一。
“大家都不講規矩,你憑什麼要求我講規矩。憑你臉大,憑你出身禮部,憑你懂禮?”淩初一壓根,不把眾人的打量放在眼裏,囂張地回視回去,直把一幹禮部的官員,逼得不受控製地後退。
“這,這……事急從權!對,事急從權,縉王的情況是特殊!”禮部的官員,被淩初一懟得啞口無言,隻訥訥地開口。
“我還事緩則圓呢,也沒見你們緩呀。”這些人擺明了,是來找事的,淩初一轉身,挑上絕不可能,被皇後與七皇子收買的太子,問:“吉時要到了,走不走?”
“就這麼走?”太子先是一愣,隨即失笑地反問。
淩初一同樣反問:“不然呢?把縉王叫起來,把禮全了?還是讓時光倒流,重新走三媒六聘?”
太子粲然失笑:“淩姑娘說得是,既然事急從權,那我們就走。”
“這,這不合適呀。”迎親的禮部的官員,急了。
“事急從權。”太子很客氣說了一句,便示意眾人繼續吹打,迎親繼續。
“這,這不合禮呀!”禮部的官員急得不行,可太子發話了,沒人搭理他。
淩初一滿意地點頭,率先往前走。
太子大步跟上,與淩初一並行。
剛走兩步,禮部的官員又上前了:“淩姑娘,你不能與太子並行。”
“你不是最講禮嗎?妻者,齊也。太子代縉王迎親,他現在就是縉王的替身,我為什麼不能與他並行?”要她落後一步,也不是不可以,可這些人明顯是借機挑事,她退了一步,就得步步退。
太子眉眼間,閃過一抹笑意,隨即又有一點不豫。
他堂堂太子,怎麼就成了替身。“太子殿下是儲君。”禮部的官員,硬著頭皮開口。
“我還是太子的皇嬸呢,讓長輩走在晚輩後麵,是你們禮部的規矩?”淩初一語氣輕柔地反問,笑得溫婉端莊。
禮部的官員卻是瑟縮了一下,本能地後退。
淩初一臉上的笑容,一秒收起,惡形惡狀地道:“既然沒這個規矩,就讓開!耽誤了吉時,影響了衝喜,唯你是問!”
“縉王妃就這麼肯定!你衝喜一定能成嗎?縉王一定會無事嗎?”人群後,有一年輕人,張口質問。
淩初一腳步一頓,扭頭,看向站在人群後的年輕人,目光微冷,紅唇輕了:“當然!”
“如果縉王沒有醒呢?”那年輕人,又逼問了一句。
“皇嬸,他是戶部尚書之子,亦是老七的表哥。”太子輕聲,在淩初一耳邊說了一句。
淩初一點頭,表示聽到了,而後笑盈盈地,對那年輕人道:“如果明天天亮前,縉王沒有醒,就是你壞了衝喜。我烹了你,請全村吃席!”
“你,你,你不可理喻!”那年輕人又氣又怒。
淩初一冷笑:“告訴你背後的主子,我淩初一命硬得很好,他們想要我死,我偏不死,我偏要活得好好的!”
話落,淩初一不給對方解釋的機會,大步離去。
皇後與七皇子,不想她嫁給縉王。
為了破壞婚禮,肯定不止安排這麼一點人手。
後麵,還有一場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