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沒有動,他扭頭,惡狠狠地瞪向淩初一:“你最好放了本殿下,否則別怪本殿下不念舊情。”
“舊情?如果你說的舊情,就是放任太監宮女虐打我,縱容你妹妹羞辱我、踐踏我、淩虐我,那我真是……太想對著你,續一續舊情了。”
淩初一貼近七皇子,將尖銳的燈燭,抵在七皇子腰間,溫柔地在他耳邊低喃:“殿下,這個位置是你的腎髒……我聽人說,沒了一個腎,人一樣能活,就是虛弱了一點,不能幹重活。殿下你金尊玉貴,也不需要幹重活,不如我幫你取一個腎出來,可好?”
是的,低喃,如同情人間的低喃,聲音又輕又柔,可說出來的話,卻叫人不寒而栗。
“淩初一,你敢!”七皇子吃痛,強撐著沒有叫出來,他臉色慘白,身子僵硬,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他怕,怕淩初一發瘋,真的紮穿他的腎髒,取他的腎髒出來。
甚至,他懷疑淩初一知道了,他們計劃騙她進門,而後偷偷取她的心髒,換給小六的事。
不然,淩初一好好的,提什麼取腎的事。
淩初一嗤笑一聲,一副無賴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就一個光腳的,我有什麼好不敢的。殿下要是不信,不如咱們試試,你說……”
淩初一冷冷地,掃向將她團團包圍的侍衛,冷笑道:“殿下,你說是我紮破你的腎快呢,還是這些侍衛出刀更快呢?”
話落,不等七皇子回答,淩初一又道:“宮裏的侍衛都是精挑細選的,想來本事不俗,不如咱們來試一試,你看如何?”
“你,不要亂來!…”七皇子瞳孔猛縮,身體不受控製地瑟縮了一下。
太可怕了,淩初一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十三年,整整十三年,淩初一任由宮女太監淩虐,半點不反抗。她的順從與懦弱的表現,讓他們放鬆了警惕,以至於臨門一腳,栽了一個大跟頭。
這個賤人,簡直可惡。
“這些年,你一直在騙我,在騙我母後!”七皇子扭頭,看著淩初一,看著淩初一靈動漂亮,流光溢彩的眸子,咬牙切齒地質問。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娘娘與殿下可是出色的戲子,我看得很滿意。”怎麼是騙呢,小姑娘受的虐待可是真的。
她無法說實話,但她也不想否認,小姑娘被虐待的事實。
“演戲,好一個演戲!敢把本殿下當戲子,淩初一你是第一個。本殿下,還真的是小瞧你了。”七皇子一臉陰鷙,突然說道:“看樣子,你也知道了小六的事。”
知道他們要取她的心髒,換給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