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百川的唇角揚起了抹不易顯見的彎度:“愛卿,並非朕插手閑管於你的家事。但是,既然朕有言在先,就絕不能失信於人!所以,朕無奈之下,也隻能插手於愛卿的家事了。希望曲姨娘不會因此而記恨於朕!”
“微臣惶恐!”舒赫單膝跪地,雙拳作揖,朝著南宮百川請罪,“皇上管臣之家事,是臣之福氣。”
“聶進。”南宮百川突然之間喚著立於他身後,不曾開口出言的聶公公。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聶公公屈身恭問。
“去禦藥房拿一支雪參送於舒相爺的愛妾曲姨娘,算是朕對她的一份心意。”
“奴才遵旨。”
“臣謝皇上聖恩。”
“退下吧。”南宮百川對著舒赫揮了揮手。
“微臣告退。”舒赫站起,對著南宮百川又是一躬身作揖,退出禦書房。
南宮百川看著舒赫離開的背影,眉頭緊擰,眸中一片深沉。那放於龍案之上的手更是緊緊的壓著明黃色的錦帛,足以顯示著此刻他的憤怒。
聶公公的視線亦是停在了舒赫遠離的背影之上,眸中有著一份不知明的複雜。
“聶進。”南宮百川沉睿智的聲音響起。
“奴才在。”
“可有找到那人?”
聶進搖頭,“回皇上,奴才派了好些人去查探,可就是查不到半點消息。奴才覺的,這背後還有一個人也在關注著這事。就是不知道此人是何許人,用意為何?”
“啪!”南宮百川將那茶杯狠狠的往地上一扔,杯碎,茶濺了一地,茶葉散了一地,“不管他是誰,有何用意,都給朕翻出來!”
“是!奴才遵旨!”
……
春華宮
臻妃正專心致致的畫著一副百鳥齊鳴圖。計嬤嬤在一旁侍候著。
“母妃。”南宮夙寧歡雀的聲音傳來,隨即便見著她邁著優雅的步子走著這邊走來。
一襲嫩綠色的百褶裙,外披一條淡藍色的薄煙紗,長秀發挽了一個垂柳髻,發髻上斜插著一支水粉色金步搖。走至臻妃身邊,彎身垂眸望著臻妃已經畫了一半的百鳥圖,淺笑,然後是側身福禮:“夙寧向母妃請安。”
臻妃看一眼笑意盈盈的南宮夙寧,繼續手中的畫:“今兒的請安可是晚了一個時辰。”
南宮夙寧俏皮一笑:“夙寧故意晚點才來向母妃請安的。昨天父皇可是在母妃寢宮突夜的。夙寧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口無遮攔!”臻妃斥一眼南宮夙寧。
“夙寧這叫識趣。”南宮夙寧淺笑。
臻妃放下手中的筆,“陪母妃到花園裏走走。”
“夙寧樂意之致。”南宮夙寧十分親膩的挽起臻妃的手臂,朝著宮門外走去。
計嬤嬤跟上。
花園
計嬤嬤四下掃望了一圈,對著臻妃與南宮夙寧點了點頭。
“母妃,夙寧覺的母妃應該做一副百花爭豔圖,而不是百鳥齊鳴圖。”南宮夙寧笑言。
“你覺的舒小姐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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