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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一邊說一邊走遠了,等到聲音漸漸小了,直到聽不見,一牆之隔裏的三人這才說話。

孔祭酒一臉的欣慰和讚同,和太子道:“殿下,周滿為讀書人,蕭院正為工,這就是士和工的區別,君為輕,民為貴,殿下從小熟讀詩書,更應該知道這個道理。”

太子蹙眉,本來周滿說百姓為要他不覺得有什麼,但這會兒孔祭酒轉而這麼一說他就忍不住有些氣了,憑什麼孤和父皇就輕了?

不過想到上次休沐前莊先生和他說的,“殿下喜形於色自己未必能有多自在快樂,反倒愉悅了他人,既如此,何不收斂一下情緒,讓人無所攻訐?”

太子便坐著沒說話,不過為了降火氣,他給自己灌了一杯茶,然後將茶放到案桌上,看向楊和書,轉開話題,“楊大人,你也聽到了,戶部那邊是不是應該撥一筆錢銀過來專做醫者的薪俸?”

楊和書道:“此事臣並不能做主,不過殿下可以和戶部提議,臣也覺得醫署事關百姓生計,可以稍微增加些。”

楊和書轉頭看向孔祭酒,道:“若能得孔大人美言幾句,下官想戶部那邊要更容易些。”

孔祭酒可是很德高望重的,有時候他一句話比太子一句話還要管用,而且,劉尚書就是孔祭酒的師弟。

孔祭酒雖然失望不能借此發揮更盡力的教導一下太子,但還是思考了一下後點頭,“忠君之事,食君之祿,他們既為百姓和陛下盡忠,自然該得到應有的薪俸。”

太子這才滿意了。

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他是一點兒也不介意將他爹的私庫掏空的,但現在顯然是將他爹的私庫掏空了也補不上太醫署的空缺,所以戶部想要坐收利益顯然是不能夠的。

太子本來是覺得這邊涼快,知道孔祭酒是要給他說些老生常談的話題,所以便選了這邊,想著實在聽得無聊了就扭頭看看園子裏的景致也行,誰知道還額外有這樣的收獲?

滿寶暫且對這些事不知道,因為她一直在和蕭院正說話,科科就沒打攪她。

倆人話還挺多,一路說著便回到了崇文館的書樓裏。

滿寶拿起蕭院正寫的後五卷的細綱,上麵羅列了每一卷要寫的要點,甚至還把參考的書目給她列舉出來了。

滿寶掃了一眼,發現所有的書她都看過,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樣修書就要快一些了,不然她還得學習過才能開始修,別說一月了,怕是半年都未必寫得出來。

融會貫通和一知半解的差距還是挺大的。

蕭院正對她道:“行了,你趕緊把書找齊了開始修書吧,就照著細綱來,可別跑偏了,你上次交給我的那一卷醫書,明明說好了要些風寒之症,你怎麼還寫到熱病去了?”

滿寶道:“我寫來對比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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