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四十七章 任務(1 / 3)

於舒豔聽到這兒,身體不由激動得顫抖了起來,對啊,葉明俊,她沒想到自己來了江浙之後,並不是孤單一人的,這江浙不是還有一個葉明俊嗎?這葉明俊還是她的親戚呢,算起來她也是要叫一聲表哥的,如果他得知自己在江浙,應該會來看看自己吧?更何況從這幾個丫頭嘴裏得知,袁林道還頗為畏懼這位自己還未曾謀麵的表兄,如果自己能與他搭上線,不但從此袁林道不敢小視自己,連這府裏頭的任何人都不敢再看不起自己了,想到自己往後風光無限的樣子,於舒豔激動得渾身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一想到這兒,於舒豔也不再猶豫,衝著幾個還在不停喋喋不休說著葉明俊好話的丫頭招了招手,眼睛明亮,嘴角微挑,看起來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樣,原本談論得正歡快的幾個小丫頭,好不容易才發現於舒豔有事兒,心裏都有所不滿,暗罵於舒豔沒事兒找事兒,不過總算還記得上下之分,不敢將這話罵了出來,磨蹭了一段時間之後,這才猶豫著走了過來,神色恭敬聲音平淡的問道。

“於夫人有何吩咐?”

於舒豔衝紙墨招了招手,那丫頭眼裏露出一道厭惡之色,強忍住心裏的煩悶,點了點頭,也不再回話,直接過去拿了紙墨放在於舒豔麵前,這些內宅的丫頭婆子們,閑暇之餘也就隻剩了些嚼些舌根的愛好,再加上如今所說的葉明俊長得年輕俊美不說,而且如今還單身著,正是小姑娘懷春時最喜歡的對象,幾人談得正高興,被於舒豔這麼一打斷,這丫頭心裏別提有多麼記恨於舒豔,遞了東西給她之後,一言不發又折轉了身子回去,繼續同幾個丫頭又開始說了起來。

絞盡腦汁的將一些對葉明俊這個未見麵表哥的濡慕之情以及親近之意寫了滿滿一大篇紙之後,於舒豔再三檢查了一遍,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將紙吹幹折了起來,假裝沒看到這幾個丫頭神色難看的樣子,示意她將這封信替自己傳出去,那丫頭也看不懂信上的字,隻不耐煩的去找人拿了個信封裝了,答應會替她送出去。

於舒豔在這樣的忐忑不安之中,等著葉明俊如一個天神下凡般來解救自己,從一開始不情願嫁給袁林道開始,到後來於光左所說袁林道不會留她活路,以及之前被袁林道以暴力手段強辱,原本已經認命了,不過此時得知有葉明俊這麼一個表哥在時,於舒豔心裏的那絲沒被完全熄滅的火種,被春風一吹,又開始燃了起來,希望葉明俊能救自己出去,從此逍遙快活一個人了。

更有甚者,對於這位素未謀麵的表兄,聽人說他長得這長俊帥,又年輕有為,而且不但有功名在身,更是大周朝的貴爵,建安伯這個稱號,可不是葉世煥家那樣一個已經沒落的貴族能比擬得了的,都說表兄表妹,這天生就是一對,雖然沒見過葉明俊的麵,不過怎麼說他也是一個斯文學子,而且能叫這些丫頭一個個迷得神魂顛倒,想來長得也差不到哪兒去,至少要比這袁林道強多了,更何況他還沒娶妻,正妻之位空著,如果能嫁給他為妻,對如今的自己看來,也是最好不過了……

一邊心裏幻想著,於舒豔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得意的笑容來,這封信讓丫頭送出去之後,於舒豔沒能等得到葉明俊的到來,反倒是等來了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沒往她這院子踏足過的袁總督今夜要過來的消息。

院子裏丫頭婆子們人人臉上都露出歡喜的笑意,對於舒豔的不屑和小瞧也收斂了一些,於舒豔瞧在眼裏是既歡喜又得意,還夾雜著一絲害怕,上次袁林道給她留下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隻是該來的還是躲不過,人家不想要於舒豔時,可以想不過來就不過來,而人家想要過來時,於舒豔不管情不情願,都得舉雙手歡迎,根本沒有管她情願不情願。

雖然對於袁林道過來之後能解決目前自己被人輕視的痛苦,可是對於身體上的痛,於舒豔還是有些害怕的,等到夜幕降臨時分,她早已經收拾打扮好了,戰戰兢兢的等待著袁林道的到來時,臉蛋早已經緊張得變了顏色,幾個侍候她梳洗的丫頭婆子沒讓她穿太多衣物,在這樣二月的寒冷天氣裏,她隻穿了薄薄一層細紗,冷得不住哆嗦,呆坐在房裏也不知道多久之後,才聽到外頭有人進來報信,說是袁總督已經往這邊過來了。

於舒豔當即神色開始緊張,認真說起來兩人之前也是碰過麵的,雖然還沒看清對方的容貌,不過怎麼說也是親密接觸過了,她一邊伸出冰冷的手指尖理了理自已垂下來的長發,一邊坐在床邊,雙眼緊盯著外頭,屋裏的丫頭婆子們極見機的退了下去,約摸一刻鍾時間過後,門突然被人推了開來,一個年約四十多左右,皺著眉頭,一身威嚴之色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身上的披風還帶著白色的雪花,一雙如鷹隼般的目光就落到了於舒豔身上。

看到眼前這人,被他的目光盯住,於舒豔隻覺得自己連呼吸也喘不過氣來,看清他的樣子之後,當下就如同五雷轟頂一般,並不是這袁林道長得有多麼帥氣,已經是一個中老年大叔,本身底子又長得不是很好,因此瞧起來就隻是普通平凡而已,最多身上多了絲高位者讓人不能忽視的氣勢,可這些不是最令於舒豔驚訝的,最令她害怕的是,眼前這人,明顯身高最多是比自己高出半個頭不到,而當日那抱自己上床的男人明顯是比自己高了足足有一個高頭。

如果眼前這人是袁林道的話,那麼當日那人又是誰?一想到這些,於舒豔的牙齒開始不自覺的“咯咯”直響了起來,原本以為已經冷得沒有知覺的手,好似能感覺到冷入骨髓的疼痛了,她臉色當下變得鐵青,身子不住顫抖,盯著眼前的袁林道,就如同見了鬼一般,想尖,喉嚨卻是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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