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四十四章 離奇(2 / 3)

到時如果袁林道看到了這樣的於舒豔,他會怎麼想?想到這兒,明繡好似明白了些什麼,對於隆盛帝為什麼會要於舒豔這樣一個家世即不出眾,甚至是已經聲名狼藉的女人來作為送給袁林道禮物之用,她一直有些想不明白,此時卻是突然明白了些什麼。

看著看著,明繡忍不住笑了出來,看她不停的伸出雙手舉著,朝自己露出希冀的神色,忍不住捂了嘴衝她笑道。

“你希望我能替你解開手上的絲巾?”

聽她這麼說,於舒豔不由眼睛一亮,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來,連忙衝她點了點頭,又示意比了比自己緊緊捆在一起的手,以為明繡是同意替她解開,不由又從鼻孔裏狠狠出了兩聲氣,隻是卻絲毫嗚咽聲也沒能發得出來,顯然是於光左用的手段已經徹底讓她失了聲。

明繡笑了笑,坐在椅子上動也沒動,早在她說要過來之前,宮人就已經準備好了熱茶放在她手邊的桌子上頭,她自顧自的捧了茶杯在手裏,感受著掌心裏的溫暖,想到自己一大早出府時周臨淵非要跟著一道來,可是在進了宮門時被隆盛帝派來等著的人截走之後無奈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回過神時才看到於舒豔一臉憤慨的表情盯著自己,活像自己欠了她多少債一樣,忍不住又是笑了出來。

將手裏的杯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明繡站起身來,向於舒豔走了過去,於舒豔眼睛一亮,滿情期待與希望的看著她,好似已經看到自己逃婚成功,說不定還能收拾了明繡逃出這上京,從此過上逍遙快活日子的情景,嘴角不自覺的彎了起來,眼睜睜的看著明繡向自己走了過來,嘴角更裂得更開時,卻看到明繡直直的穿過自己身邊,往自己身後走去,於舒豔的笑意僵在唇邊,眼睛裏露出迷惑之色,剛想轉頭時,卻感覺到明繡又從她身後走了過來,手裏還捏著東西。

明繡一手拿著紙筆,一手拿著一塊墨硯和墨條,一下子扔在了離於舒豔稍遠些的地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既然咱倆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那麼你也別怪我不近人意,你既然遠行,有什麼話,說不出來,你就寫出來吧!”

於舒豔愣了一下,接著看到自己麵前散飛得到處都是的宣紙,臉上露出被侮辱的憤怒之色來,看著明繡,一副很是倔強的樣子,沒有要挪上前去拿東西的意思,隻是恨恨的瞪她,明繡也不理睬她的怒意,臉色冷了下來。

“你寫不寫,不寫我可要走了!”她說完,就站起身來,於舒豔無奈,又怕她真的走了,心裏詛咒連連,卻隻能咬牙忍下來,一邊手腳並用,撐著在地上爬了好幾下,這才爬到了紙筆旁邊,好不容易趴睡在地上,伸出兩隻緊捆在一起手,困難的用右手的手指頭將毛筆捏了起來,卻看到硯台裏幹幹淨淨的,連一絲墨跡都沒有,旁邊還放著一根墨條,當時就怒了,這樣子讓她要怎麼寫?

於舒豔一下子發脾氣般將毛筆扔到一旁,挑釁般的看著明繡,大有老娘不寫的模樣,明繡一言不發,隻是站起身來,作勢要往外走,於舒豔著急了,囂張的氣焰再次低了下來,困難的用手指頭比了比墨條,示意自己沒有墨水可以寫字,明繡轉頭冷笑。

“沒墨水,你不會自己磨?”今日答應和於舒豔說話,本來就是想出下自己心頭的那口惡氣,雖然現在的手段看起來太過卑鄙與孩子氣了一些,可是想到這於舒豔幾年來的所作為所為,自己與她無怨無仇,就因為她自個兒的不甘與嫉妒,以及一些見不得人的目的,就三番四次對自己不懷好意,明繡又不是聖人,對她這樣的舉動早已經記仇在心裏,尤其是在她說了那些話之後,這段時間來她跟周臨淵一樣提心吊膽,不知道隆盛帝的人到底聽到沒有,這樣的心理折磨,簡直用語言難以形容,此時看到於舒豔難堪的模樣,她心裏這才爽快了一些,看她有些無措的拿著墨條,明繡好心建議道。

“這兒沒水,你自個兒想法子吧,快點,本宮的時間很有限,不比於姑娘你這樣得父皇親自下旨賜的人。”

這話叫於舒豔一陣氣惱,聽她又說出代表了身份地位的本宮二字,隻覺得手都有些抖了起來,心裏的不甘與嫉妒憤怒簡直要將她給淹沒,勉強鎮定下來,看到明繡沒有要給自己倒些茶水讓她磨墨的意思,隻能閉了閉眼睛,睜開時難堪的張開嘴,困難的舉起墨條到自己嘴邊舔了舔,這才拿到硯台裏磨了起來,一邊磨一邊心裏陰毒的詛咒著明繡母子,這樣的畸形心理之下,磨起墨來時,她的難堪與不甘這才稍減了些,將硯台裏的墨稍微磨了一些之後,她這才停下手,將之前自己扔到一旁的毛筆又撿了回來。

此時天寒地凍,就算她穿得再厚,可是躺在冰冷的白玉地板上頭這麼長時間,身子早就已經凍得不行了,此時手被捆住緊緊的,血液又不流通,更是冷得麻木,連握筆也有些不穩,更別提寫那麻煩的繁體字,於舒豔哆嗦了兩下,想著反正明繡是現代人,她就是寫簡體字她應該也能瞧得明白,因此也就提筆歪歪扭扭的寫了幾個字。

明繡探頭一看,那雪白的宣紙上頭寫了幾個猶如老鼠托著尾巴打轉的幾個粗細不均的字兒,勉強看了半天,她才認出來於舒豔寫著:“於光左害我,看在同穿份兒上,你幫我報仇!”一看完,她忍不住就“撲哧”一聲笑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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