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四十一章 居心(1 / 3)

想到過往的總總,於光左臉上時而露出野心與猙獰的憤恨之色,看著於舒豔的目光就帶了不善之色,狠狠掄起手中的拐杖,往地上坐著的於舒豔劈頭蓋臉的抽了去,看她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僵住,左右不停拚命躲閃,心裏更是來了氣,打得更是用力了一些。

“都是你這賤人,害了我於家……”

看到自己父親還沒有老到糊塗相信於舒豔的地步,於舒晉多少鬆了一口氣,看他打得於舒豔滿地哀號,自己也氣喘不已了,於舒晉怕自己父親激動之下出事,連忙上前扶住了他,指著地上已經去了半條命的於舒豔道。

“你憑什麼以為,在你害了我們於家這麼多之後,我們還要相信你的話?”

於舒豔極力讓自己神色變得看起來可信一些,看到原本已經有些意動的於光左神色又重新變得慵懶了起來,她強忍住渾身的顫抖,心裏害怕驚惶,又湧起一股異樣的憤怒與執著,看他們不信,如賭咒發誓一般的說道。

“我於舒豔在此發誓,要是我之前的話有半點作假,叫我不得好死,五雷轟頂,往後必不得善終!”

這話在古人看來已經是十分惡毒的了,於光左和羅氏等都有些動容,不由心裏相信了她的話大半,對古人來說,這發誓賭咒的事兒可不能隨意幹嘛,因為人在做天在看,這樣的話說出來如果有違背,那後報有可能應驗在自己或兒孫身上,這樣的事誰也不願意去賭,因此於光左夫妻聽於舒豔這麼一發誓,臉上神情都有些鬆動了。

於舒豔心裏歡喜,嘴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眼光不經意間瞄到冷眼看著自己的於舒晉時,忍不住心裏暗暗詛咒了幾聲,偏偏此時又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於舒晉的表情很明顯是不相信她的,甚至在她發了誓於光左夫妻都信了她之後,他依舊是不信任她的,於舒豔不管是以前沒東窗事發前,還是如今,都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的。

於光左夫婦雖然看似對女兒疼寵無比,可事情一旦牽扯到兒子身上時,更是如同碰到他們眼珠子一般,在兩年前於舒豔鬧出不光彩事情之後,於舒晉就處處不喜歡她,於舒豔在於氏夫婦那裏給他上過幾回眼藥,可是當著麵羅氏對她安撫有加,說是要責備她大哥,可是轉個身,於舒晉依舊什麼事兒也沒有,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來,於氏夫婦雖然看似寵女兒,可是一旦碰著兒子的事,那女兒也得要靠邊兒站了。

以前於舒豔拿他一點沒辦法,到了現在更不可能將他怎麼樣了,因此麵對他懷疑的目光,於舒豔隻能硬擠出一個笑容,看著於舒晉道。

“大哥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難道大哥不相信我?”

原本以為正常人被人家抓到在偷看時,都會多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誰知於舒晉被她發現,並沒有回避,反倒是皺著眉點了點頭。

“不錯,我並不相信你!”

沒料到他竟然真的會承認,於舒豔不由有些意外,在經過之前於光左夫婦二人因自己發誓而深信不疑之後,再看到別人的懷疑,她心裏不由覺得有些不爽,皺了皺眉,看著於舒晉有些賭氣似的道:“我都已經這般賭咒發誓了,大哥難道還以為我說謊不成?這樣說謊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聽她語氣裏的不滿,於舒晉冷笑了兩聲,目光陰冷的看著於舒豔,臉上一片譏誚之色,甩了甩袖子:“如果你撒謊,對你確實沒什麼好處,不過你這樣的人,估計是自己倒黴也見不得別人好的!”他說完這話,看到於舒豔臉上閃過心虛的神情,越發的瞧不起她,他曾經和明繡議過親,雖然最後沒有成功,甚至一開始是緣自於自己姑姑的一片私欲與報複,不過很難說他心裏對那個小姑娘沒留下過印象,甚至隱隱覺得遺憾,此時聽於舒豔說她壞話,他心裏覺得反感不已,冷笑道。

“更何況,你確實賭咒發誓了,不過卻不是用的你自己的夠了,而是頂用了我妹妹的名字,到時候你想得倒是挺美,任你巧舌如簧,不管胡說八道些什麼,一切報應都是應在我妹妹的身上是吧?”

這話一說出口,於氏夫婦跟著臉色大變,看於舒豔的目光都變得有些咬牙切齒了起來,於舒豔愣了愣,之前隻顧著圖痛快發誓想引起於光左等人的信任,並沒聯想到這麼多,私心裏她也從沒想過這發誓一事兒是真的,可是此時看於家人的表情,好像這樣的誓言真的挺嚴重,而且自己靈魂穿越這樣的事情都有了,就證明一切皆有可能,還有什麼是不能發生的?這麼一想,她心裏不由有些害怕,倒是真希望自己之前發的誓能讓那個原本的於舒豔來頂就好了。

可是看到於家眾人神色不善,於舒豔也有些無奈,膽顫心驚的又用自己的本名,重新將之前的誓言又發了一次,這才灰心喪氣的看著麵露思索與歡喜的於光左夫婦,有氣無力的看著於舒晉說道。

“我都用自己名字發誓了,這下可以相信我了吧?”

“爹娘!”於舒晉對於舒豔的話視若無睹,跟著別開頭去,像是根本沒聽到她說什麼一般,將於舒豔氣得牙癢癢,卻是根本奈何他不得,隻能心裏不停詛咒,聽他喚了於光左二人之後,於舒豔心裏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不過自己也依他要求發了誓,再也沒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雖然心裏擔憂,不過於舒豔仍舊是沒有再插嘴,她的臉龐早就已經青紫腫脹,疼得令她不住吸氣難以忍受,說一個字牽到嘴角的傷口,如同鈍刀子割肉一般的疼,之前逼不得已要開口解釋,此時能安靜下來,她自然也樂得不用再多說自討苦吃。

“孩兒思來想去,這於家重新發跡之事,往後隻能聽天由命,切不可輕舉妄動!”於舒晉在得到於光左夫婦倆的注視之後,臉色凝重的說了這樣一番話來,原本普通平凡的長相,在褪去了一開始官宦子弟不自覺間展露出來的高傲之後,變得厚重沉穩了許多,猶如脫胎換骨一般,多了一種令人信任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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