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是不是不高興?
“師尊。”風之泯進了大殿，和白西辭說了自己要出去曆練的事情之後猶豫著開口，“您是不是惹小師妹不高興了?”
自拂戈拜入清風宗之後的這幾個月裏風之泯雖然不怎麼和拂戈見麵，但他能清楚的知道小師妹的快樂，可剛才的匆匆一麵他感覺到小師妹好像和他疏離了很多。
這才幾天?何況小師妹平日裏不是在丹峰、器峰這些長老在的地方，就是在白西辭這裏了，很大的概率是師尊惹小師妹不高興了，她才那麼冷淡。
白西辭根本無法理解這個徒弟在想些什麼，一臉茫然，“我沒有啊。”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認真的想了想自己這段時間和拂戈相處的一點一滴，都快把拂戈喝了多少杯茶數出來了還是沒有發現自己有哪裏惹了她不高興。
最後白西辭點了點頭，他的確沒有。
風之泯想了想，“那是其他長老氣到小師妹了？”
白西辭提醒，“不許議論長老。”
風之泯拱手答是。
另一邊，拂戈回到院子，在想要進入院子之前停下腳步，腳下一轉走向竹林。
一步，一陣，一劍。
她試圖在一步之間成陣，同時的瞬間揮出劍氣，造成巨大的傷害。可惜試了許久沒有效果，她陣法還是學的時間太短，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成陣，隻能專心於練劍。
她劍道天賦不高，至少沒有煉丹天賦高，幾個月過去到現在不過是練著白西辭的漣漪劍法，甚至連這個劍法都沒有練出名堂，她始終不能領悟到劍法的真諦。
青色靈力消散，玄色長劍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一次又一次的揮劍，帶來一次又一次的破空聲。
一下，兩下，三下……五百下，五百零一下……
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雪地裏留下一個又一個顏色不同的深坑，融化了白雪，融入了白雪。
月亮高高掛起，月下人影逐漸疊在一起。
沉悶的嘎吱聲響起，男子身後長發微蕩，手中拿著樹枝，一下打在女孩的手上。
“手抬高點。”
女孩一邊揮劍，一邊詢問，“師尊怎麼來了?”
“剛回來。”山頂上的院子就那麼幾個，隔得都不算很遠，竹林這邊沒有屏障，他回來的時候自然就聽到了這邊的動靜。
“師尊可真辛苦。”女孩的感歎毫無感情，好像是隨口一說，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劍上。
白西辭漫步在女孩周圍，樹枝打在她的手上，“力道不夠。”
一劍，兩人，一夜。
晨光熹微，旭日東升，暖色的陽光落在雪白的山峰之上，眼前垂眼的人沐浴在陽光下像個神明，溫柔而已神聖。
拂戈揉了一下眼睛，感受著手上的酸痛感，瞥了一眼看日出的白西辭。
好了，現在不是了，白西辭就是一個惡魔。
她就是想多練一下，誰知道白西辭一來就“陪她”練到了天亮，明明自己已經處理了一整天的公務，又指點她一個晚上沒睡，但是現在還在精神飽滿的看日出，一點也不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