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戈聳了聳肩,“說白話,誰都會。”
說說而已,怎麼當真了呢。
崔聽無語了,他差點就對她改觀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率先大步往前走,頭也不回道:“走了。”
秦憧抬腳跟上。
秦憬跟上去,回頭暗戳戳瞥了她一眼,給她比了個大拇指。這個裝逼手法可以,他學會了。
拂戈笑笑。
慢步跟著幾人,不時還四處打量。
劍塚內昏暗無比,一把把鋒利暗沉的劍或交錯或直直的插入地裏埋沒半個身軀,也有斷劍血跡斑斑,血煞之氣撲麵而來。
這裏是它們的沉眠地,也是墳墓。
它們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屆主人,卻沒有任何一把劍陪著任何一個主人到最高處,它們或是以各種原因被遺棄,或是隨著主人一生、卻眼睜睜看著相伴一生的人走到時間的盡頭。
無論它們經曆過了什麼樣的故事,最終,它們的歸處隻有這裏。
它們或許還有重見光明的那一天,也可能一輩子都將被埋葬於此,它們的故事也會在時間的長河中遺失,直到它們的姓名在人們記憶裏隱去再也沒有人記得,那一刻,它們真正的死去。
尋劍的旅途隻能一個人走。
和劍的心靈相通隻能慢慢的試。
拂戈沒有猶豫,徑直朝著最裏麵去。
每一步都帶著威壓,每一步她都聽見君子天的拒絕。
但她偏不停下,她就是要去,要它。
君子天和其他暗淡無光的劍不一樣,它渾身散發著瑩瑩白光,在這昏暗的劍塚中格外不一樣,它好像是守護者一樣,用這螢火之光守護這個承載著回憶和過去的地方。
“你好,君子天。”
拂戈眉眼彎彎笑得天真爛漫,“和我一起出去吧。我想你也聽到了我們在劍塚門口說的話了,如今修真界和魔族、妖族關係僵持不下,隨時可能開戰,可現在修真界下一輩天驕還在成長,如果這時候宗主們皆發生意外,那修真界可就群龍無首,天下將會迎來大亂,你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嗎?”
“與吾何幹?”
君子天沒有沉默,反而反問拂戈。
“你難道想看到萬劍宗老祖的基業毀於一旦嗎?”
“有何不可。”
拂戈愣了一下,她真的沒有想到君子天是這個態度,按理來說作為老祖的佩劍,它難道不是更希望老祖一手創立萬劍宗可以長長久久嗎?怎麼會……難不成它在詐她?
看來道德綁架是行不通了,那就換一個方法。
“你不想要自由?還是你和萬劍宗老祖有仇?”
君子天周身淡淡的白光從她的麵頰飛過,光芒轉瞬即逝。
“沒有,你不必打探吾,尋你的劍去吧。”
話音一落,拂戈麵前鬥轉星移,再一睜眼就站在光明觸及不到之地。
“拂戈?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往中間去了嗎?”
秦憬就在不遠處,剛摸過一把劍沒有得到回應回過頭就看到拂戈直愣愣站在幾把劍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