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緊迫感緊緊的壓在每個人的心上,最終他們知道再這麼吵下去也不是辦法,少數服從多數,舉手表決。
最後的選擇是——權利。
“這個是不是躲不過去?”付洋小聲詢問。
拂戈疑惑的看向他,“為什麼要躲?”
“像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不過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罷了。”
第三天的晚上安然度過,不提選擇愛情和選擇權利的旅客打起來這回事的話。
第四天早上卻有人鬧起來了。
“說好的權利呢?怎麼還不出現?!”
“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趕緊把權利給我!我要當大官!”
選擇權利的人在瘋狂叫囂,選擇愛情的人在一旁嘲諷連連。
“還大官~”
“這白日夢做的真不錯。”
“可不是嗎,有的人啊,就是想要靠做夢出人頭地。”
“你說什麼!”
“我就說我就說!”
門一關,零零散散的聲音透過縫隙鑽進操控室,裏麵的兩人對視一眼,雙雙聳肩。
夜幕如約而至。
你愛的人。
愛你的人。
……
壽命10年。
金錢100萬。
……
貧窮的自由。
富貴的牢籠。
……
自己的生命。
其他所有人的生命。
最後一個問題在短暫的爭論後,眾人不約而同選擇了同一個答案。
自己的生命總貴一些。
這次的黑霧消失之後並沒有直接天亮,而是在黑色的夜裏到站了。
付洋要下車了,看著拂戈的目光複雜,“你……還會回來嗎?”
拂戈慢悠悠吃著泡麵,聞言微微抬眼,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才開口:“應該不會了。”
“嗯。”付洋得到了回答轉過身,一步步往前走,“再見。”
拂戈沒有回答,繼續低著頭吃泡麵。
等她最後一口麵吃完,拂戈收拾好泡麵,走出了車廂。
白光一閃。
她站在莊嚴肅穆的法庭被告席。
三位看不清麵容的法官穩坐高堂,冷冷的目光注視著堂下的犯人。
“你可認罪!”
“我何罪之有?”
“軌道行駛當中你選擇從人身上使過;在三個人和五個人中,你選擇了男人的那邊;在權利和愛情當中你選擇了權利;在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中,你選擇了愛你的人;在壽命十年和金錢的100萬中,你選擇了金錢100萬;在貧窮的自由和富貴的牢籠中,你選擇了富貴的牢籠;在自己的生命和其他所有人的生命中,你選擇了自己的生命。這每一個選擇,都是你的一種罪狀。”
“如此——你可認罪?”
拂戈昂著頭和上麵最中間的法官對視,“我從始至終所作所為皆無愧於心,我自無罪!”
“大言不慚!”
“死不悔改!”
“罪大惡極!”
三位法官一人一句,好像要將她徹底打成十惡不赦,看向她的目光也是帶著滿滿的厭惡。
“這趟旅程中我並沒有傷害到任何人的利益,尊重了所有人的選擇,我也沒有犧牲任何人,你們憑什麼說我有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