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錦衣衛可是皇帝最信任的鷹犬。”
錦衣衛皇帝親衛,被稱為皇帝的爪牙,鷹犬,緝捕讞獄及城市管理是首要職掌,侍衛皇帝則居次要地位。
錦衣衛各司房處理的案件以首都地區一般犯罪居多。
可以說,這裏,首都清洲城,是他們的地盤。
這裏實在是太無聊了,每個人的牢房都隔得很遠,有個可以說話的人也不錯。抱著這樣的心情,玩家對於拂戈的問題不僅沒有不耐煩,反倒是一一回答,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給她聽。
其他玩家也聽到了,並沒有多說什麼。
這些消息是他們閑得無聊的時候彙集起來的,再聽一遍找找看有沒有什麼他們沒有注意到的隱藏線索也好。
“那哥哥你為什麼會被抓進來啊?”拂戈明知故問。
玩家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含糊不清,“沒什麼,就是被人給送進來的……”
他是直接出現在城內的,剛來這裏就因為服裝特異被人指指點點,好不容易換了衣服找到溫家在哪,還沒有幹什麼又被人當做小偷送進來了。
他那時候也說自己是尋親的,結果嘛,大家也看到了。
“你叫什麼名字?”
拂戈搖頭,“我不記得了。”
“你失憶了?”玩家微微挑眉,失憶什麼的,既屢見不鮮又十分罕見。
拂戈用力的點了點頭,“我隻記得我是來清洲城找爹娘的,其他的都不記得了。”
別人是選擇性失憶,你這是選擇性記憶。
“行吧。”玩家也沒有說信沒信,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拂戈說著話,直到晚上錦衣衛的人送吃的來。
拂戈看了一眼碗裏的飯菜,“我不要吃這些。”
“愛吃不吃,還由得你挑挑揀揀?”送飯菜的錦衣衛靠著牆瞥了她一眼。
錦衣衛大牢裏還沒有人敢搞事的,就算是龍來了也得給他盤著,虎來了也得給他臥著,更別提還是個看著不到十歲的小孩,稍微板著臉嚇嚇估計就得哭。
“那我不吃。”拂戈十分有骨氣的把飯菜推出去,抱著膝蓋縮在牆角,麵無表情的發呆。
哼,不吃算了。
飛魚服拂過,錦衣衛將她那份飯菜端走,背過身後麵一道幽幽地聲音傳來。
“不就是餓死嘛,我沒關係的,真的,反正我現在孤家寡人一個,找不到爹娘也就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孤兒而已,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也沒有人會為我傷心的。就讓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死在這裏吧,說不定還能和一直住在這裏的那些東西做個朋友呢。我一點都不會怨你的,真的。”
怎麼感覺……
這裏是錦衣衛大牢,要麼一進來過兩天就出去了,要麼進來了就留這了,而一直住在這裏的……那能是人嗎?
錦衣衛突然感覺背後涼嗖嗖的。
在錦衣衛這麼久了,之前將人千刀萬剮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偏偏被這小丫頭這麼一說,他還真的第一次覺得這大牢裏陰森森的。
真是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