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聽到呼聲轉頭看去,就看到一個和自己孫女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看著他,頓時笑眯眯的把手上的鋤頭放下,“小姑娘,你叫我有什麼事啊?”
少女穿著精致,一看就知道是城裏來的孩子,剛好他們今天來了一隊旅遊的團隊,老人就知道她的身份了,還擔心她聽不懂土話,特地換了一口雜著口音的普通話。
拂戈揚起笑臉,“爺爺,我看書上說水田裏麵都是有水的,為什麼這個田裏麵這麼幹啊?這個不是水田嗎?”
老人麵上迅速閃過一抹悲傷,用溫和的目光看向她,“這個是水田,不過沒有灌水,所以會很幹。”
“為什麼不灌水啊?不灌水的話,這些水稻不會死掉嗎?”小姑娘似是不解,“可是書上說水稻是活在水田裏的,要很多很多水才可以種的。”
“書上說的沒錯,水稻就是要很多很多水才能種的,不過那個水啊都是別人的,我們呢要征求他的同意才可以用他的水。”
做了那麼久的事老人也有些累了,將鋤頭放到一邊,他就在田埂上坐了下來,拂戈就在他旁邊蹲了下來。
“那你們為什麼不和他借水呢?還是那個人不肯把水借給你嗎?”
“萬事萬物都要交換,我們給他東西,他才會把水借給我們,但是那代價太大了啊。”說著老人失魂落魄的歎了一聲,說著他教導起拂戈來,“以後如果你遇到那種必須要付出巨大代價才能獲得的東西,一定要深思熟慮,及時止損,因為後麵你付出的代價可能會越來越大,直到你家破人亡,身死魂滅。”
小姑娘似懂非懂點點頭,老人也隻是說給自己聽到,也沒希望一個幾歲的娃娃能理解這些話,緩和心情,摸了摸她的腦袋,“小姑娘就別在田裏麵玩了,待會兒弄得一身髒,去村子裏走走吧。”
“好,爺爺再見。”拂戈乖乖道別回到大馬路上。
再問了幾個人,要麼避而不談含糊不清,要麼就和老人說的差不多,事情已經很明晰了,至於是不是真的,她心裏自有定數。
路上拂戈遇到了同樣獨自一人的顧尋,她記得那時候顧尋不是和張萬森一起行動的嗎?怎麼現在就他一個人。
顧尋也看到拂戈,兩人並肩而立往住的地方前行,顧尋目不斜視道,“那邊打起來了。”
“發生了什麼?”
原來另一邊打聽關於新娘的玩家們遭遇了大麻煩,他們原本和村民們聊天聊的好好的,村民們對新娘的事情也沒有太過抗拒,交代了關於獻祭新娘換取農田的風調雨順。
大家想要出主意幫助他們,就在這時林中不知道抽了什麼風脫口而出一句讓女玩家去替死,說什麼反正女玩家那麼厲害,肯定可以解決河伯的。
女玩家那邊不幹了,頓時和林中吵了起來,吵著吵著火氣一上來就打起來了。
“你不去勸架,反而跑了?”拂戈斜眼看他。
“不然?”顧尋輕笑,“我看著像個好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