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毛敬這麽說,我想電話那頭,應該就是他說的那個雇主了。
上家的中介。
但還是問了一句:
“代理人?”
毛敬點了點頭:
“對!”
毛敬不怎麽喜歡說話,見他回答後,我站起身道:
“走吧!累死了都,外麵吃點東西去。”
毛敬也點頭同意。
隨後,我和毛敬便離開了這裏。
距離學府路公園不遠,就有一家大排檔。
我倆點了個烤魚,就那麽聊了起來。
但我二人,對那綠色眼珠子,都很好奇。
厲童鬼的種種變化,感覺都和那綠色眼珠子有關係
聯想到十裏坡的鬼修也有,我就開口道:
“上周我弄死的那個鬼修,也有這麽一個肉疙瘩。
死前還說他是什麽九屍道人的手下。
你知道這個名號不?”
毛敬正在吃魚,可當我說出“九屍道人”四個字的時候,臉色瞬間就變了顏色。
“你說誰?”
我看毛敬很嚴肅的模樣,又重複了一遍:
“九屍道人,怎了?你真認識?”
毛敬聽我確定,臉色瞬間就變了,這次變得有些陰沉。
我甚至發現他在抖動。
“怎麽情況?”
毛敬則咬著牙開口道:
“不僅認識,還有殺妻之仇。”
“殺,殺妻之仇?”
我聽懵了。
毛敬之前不是說,但他自己給殺了嗎?
現在怎麽,又冒出一個殺妻之仇了?
“老毛,到底怎麽回事兒?”
我又問道。
毛敬深吸口氣,眼睛裏除了憤恨外,還有很多傷感。
他搖了搖頭,看樣子,他不想提起這個事兒。
隻是轉了話鋒道:
“九屍道人,是個邪道。
他最厲害的,便是養鬼養屍體,傳說他自己都是一具屍體。
三年前,我見過他。
那時候和師傅一起,但他用屍毒,害死了……”
說到這裏,毛敬沒說下去。
但毛敬握緊了拳頭,手臂上的青筋都冒了起來。
可以看出,他極度憤怒。
我拍了拍他肩膀,沒去追問。
其實他不往下說,我基本能猜出一個大概輪廓。
而毛敬又往下道:
“從那以後,我昏迷了三年。今年年初才醒,跟著師傅這裏定居。
隻是沒有想到,那家夥竟出現在了這裏。
哼,天意……”
說罷,毛敬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殺意十足。
我沒想到,毛敬身上還有這麽一段故事和仇恨。
雖然不知道其中詳情,但就這隻言片語,我也能讀出其中仇恨。
“兄弟,隻要有需要。你說一聲,我幫你一起幹死那家夥。”
毛敬沒有回話,嘴角隻是勾起了一絲微笑。
抬起手中的酒杯,和我碰了一個。
可能是我提到了這個“九屍道人”,讓毛敬的話夾子打開了一些。
他說了不少關乎他的事兒。
他比我大兩歲。
今年二十二。
十六歲的時候,跟了他現在的師傅學藝,走南闖北。
見過不少世麵,
但十九歲的時候,遇到了那個養鬼養屍的九屍道人。 隻不過當時在湘西。
那個時候,毛敬讓屍體給咬了,中了屍毒。
解毒不及時的緣故,導致他昏迷了三年。
去年年底才醒。
然後就一直留在了山城。
隻是他沒想到,竟從我口中,得知了這個“九屍道人”。
毛敬說這些的時候,沒有提到別的,刻意的避開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