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看了一下時間。
馮美慧已經上氣不接下氣，甚至連喘氣都困難了。
這時候不僅僅是衣衫不整，甚至渾身濕透。
隻不過根本談不上濕身誘惑，因為她身子下方多了一灘水。
強烈的麻癢下，她失禁了。
沈莊屏住呼吸，走到馮美慧身旁，輕拍幾下，解除定住她的穴位。
馮美慧整個人也不掙紮了，像一攤爛泥一樣癱坐在審訊椅上，比葛大爺還癱。
沈莊淡淡地說道：“接下來你說什麼，你心裏有數。”
“但一旦你沒有實話實話，後果你知道的。”
“我明白，我坦白！”馮美慧臉上除了淚水，就是悔恨，更多的則是恐懼。
就在剛才二十多分鍾的時間裏，她仿佛走完了整個一生，而且是生不如死的一生。
至於接下來還說謊？
那還不如死了呢！
“章隊，犯罪嫌疑人願意招供了。”沈莊衝著外麵喊道。
章洋等人正在外麵點外賣，突然聽到沈莊的喊聲，均是一愣。
開玩笑吧？我們審了半天，她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態。
你進去二十分鍾，她招供了？
幾人快步走到審訊室，看到馮美慧癱在審訊椅上，章洋一下子愣住了。
這是刑訊逼供了？
可一開始的慘叫是馮美慧故意的，剛才連聲音都沒有，這怎麼用的刑？
還有，為什麼馮美慧渾身濕漉漉的，這是那路的審訊方式？
看著馮美慧該凸的凸，該翹的翹，章洋一咧嘴，心中腹誹不已。
好你個沈莊，你好會啊。
見章洋遲疑，馮美慧急了，掙紮著要坐起來，說道：“我招，我全招！你們記錄吧。我是……”
章洋一看馮美慧著表情，知道沈莊說的是真的，大大放下心來。
果然，用沈莊有奇效。
隻不過……
“看你累成了這樣，要不你歇歇，咱們下午再交待罪行？”章洋說道，“這都到了飯點了，我剛點了外賣……”
“領導！求求你了，我現在就招，我全說出來，不會耽誤你們吃飯的！”馮美慧著急擺脫沈莊這個惡魔，聽到章洋要吃飯，她比章洋更著急。
章洋心中樂開了花，卻一臉嚴肅地說道：“我們警察局就算是審訊嫌疑人，也必須給足他充分的人權！”
“我不要人權，我隻要招供！求求你了！”馮美慧一分鍾也不想遭罪了。
旁邊沈莊站在那裏，比死神還可怕，她已經被嚇破膽子了。
“劉開山的毒的確是我下的。盛放毒奶的杯子，我鎖在了我偷偷買的蘭景園的房子裏……”
“房子中砌到牆裏一個瑞土原裝進口的機械密碼箱。”
“密碼是我的生日821217……”
馮美慧交代起罪行時，仿佛是按下了快進鍵，一絲都不帶猶豫，全都竹筒倒豆子，蹦了出來。
半個小時後，章洋從審訊室裏出來。
他很興奮，也十分惱怒。
讓他興奮的是，真沒想到一個甚至連法醫都不懂的沈莊，更不懂審訊技巧，竟然在二十分鍾的時間，就撬開了馮美慧的嘴。
自此，劉開山被殺一案，隻要去打開保險箱拿出那個盛毒奶的杯子，就可以結案了。
結案就有結案報告，就有小錢錢，章洋當然興奮。
讓他惱怒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他剛才點的外賣，他的老樹盤螞蟻、寡婦肺片、老婆婆餅，這麼好的美食已經送到，現在大半進到了沈莊的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