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在乎你心在哪裏,得到你的人就行了。”
許初薇第一次見這麼厚顏無恥的人。其他人好歹陰著來,這個人就這麼大言不慚的講著。
被激的半天說不出話,許初薇幹脆坐到了地上,反正此刻哪裏也去不了。就當他說個屁,放掉了。
晚上許初薇肚子餓的咕咕叫,山匪扔過來一塊餅。
“吃吧,吃吧,餓死了,你拿什麼還我。”
許初薇接下了餅,泄憤似得大口咬了起來。
山匪見許初薇像個氣鼓鼓的小兔子一樣,又忍不住逗她。
“你說你是太子心上人,怎麼不見得他派人暗中保護你呢?”
“要你管?”許初薇別扭的轉過身,深怕自己露了怯。
“我不管你,你早就被切成八塊扔山上了。”山匪嚇唬著許初薇,“可憐我的好心給人當成驢肝肺嘍。”
許初薇聽著聽著就難受了起來,自己現在就想好好活著,都那麼艱難。
腳底的鞋子磨穿出了洞,衣服也破破爛爛,父親派來的殺手估計還在山上尋找自己。
山洞外麵是殺手,山洞裏麵還有個意圖不明的山匪。
許初薇越想越難受,就啪嗒啪嗒的流起了眼淚。
“反正我估計是活不成了,你別想欺負我,我到時候死了也拉你墊背。”
前一秒還氣鼓鼓的小姑娘一下子變了樣,一邊用手背擦著眼淚,一邊還不忘啃著餅。
何苦嚇唬為難一個小姑娘呢,山匪撓了撓頭,到底是語氣軟了下來。
“我叫薛義,就住在山上的寨子裏麵,平日裏隻劫富商和貪官,從來沒有謀財害命過,我們是好人。”薛義言語誠懇的說著,“剛才也是嚇唬你的,我娘從小教我不許欺負女孩子,但是誰知道突然黑衣人衝了出來。我怕你有危險,就拉著你跑了。”
許初薇擦了把眼淚,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薛義 ,看著薛義都不好意思起來。
“真的麼。”許初薇腦子一轉,就編起了故事,“剛才我說的什麼太子都是騙你的。”
“我家住在京城,父親是個小官,我的父親為了權勢要把嫁給八十歲老頭做妾,我不肯,他們就把我打暈了綁上了轎子,我醒來就已經在婚房裏麵了。”許初薇為了故事的真實性,又停頓了下,抹了把刻意擠出的眼淚。
“我害怕的拿起簪子自保,正巧老頭尋了進來,老頭身體本來不好,我在房裏一鬧,他就一命嗚呼了,他們家裏人把我送到了衙門,他們要我償命。”
薛義聽的義憤填膺,這個年頭還有這樣賣女求榮的父親。
“後麵他們轉念一樣,償命太便宜我了,就打點了衙門的人,最後判我流放。”
許初薇哽咽著講完,“薛恩人,你真的會保護我嘛,剛才的黑衣人應該就是他們派來的,他們應該改變主意了。”
許初薇目光閃閃的盯著薛義。
盯著薛義一下子紅了耳朵,“你放心,有我在,他們傷害不了你的。”
許初薇適時柔弱的咳嗽了幾聲,薛義就恨不得把水親手送到許初薇嘴邊。
不一會功夫,薛義就開始說著自己要為許初薇出頭,等黑衣人走了,自己一定要帶著許初薇去京城討個公道。
許初薇也一口一個薛恩人,薛小英雄。
看著薛義被自己哄騙的暈頭轉向,許初薇內心得意地想著,碰到了冤大頭,等甩掉黑衣人後再甩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