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考上重點高中是地球上的星星,然後又上了大學。那時候,彼此的聯係還都是通過普通的書往有一封是來自於鬆的信。信或長或短,言語生動風趣。我喜歡在晚自習的時候,找一個安靜的角落,慢慢地給鬆回信。內容多是瑣碎的學習生活,但是想到哪兒,就寫到哪兒,哪怕是流水賬,似乎也是輕鬆愉快的。

那時候的日子如悠長的小提琴曲,可以安心下來慢慢地寫信,讀信,等信。大學畢業後,我們似乎都被卷入了社會的大潮中,忙著找工作,忙著婚戀成家,然後又是育兒,聯係一下子少了。

我笑著對他說,據說如果一個人在你的生命裏出現了十年以上,那麼這個人不能再算是朋友,而是親人了。我們也是這樣,如親人般地相伴成長。鬆說,我會在心裏永遠給你留一個位置,想起來就溫暖。

那年我們是同桌,陽光暖暖,從我們見麵的第一眼開始,微笑相對,這份友情就已然注定……

初識,在四年級。那時十是上,我轉入新校,她是我的新同學。那時的她,在老師和同學們的眼裏是個奇怪的孩子,從不主動去親近任何人,獨來獨往,保持一種特別內斂又安靜的樣子。當老師安排我和她同桌時,我不由自主地將視線移向她。

她就在我身邊,我帶著幾分好奇,用探索的目光緊鎖著她。她似乎發現了我投向於她的火熱目光,停下在紙上塗塗寫寫的筆,轉頭,麵向我。和她目光交彙的刹那,我發現她的眸子竟驚人的明亮,似是溢著璀璨的星光,若夜空星辰般明亮動人。“怎麼了?”聲音柔和得就像是一抹春風,拂過湖麵帶起一絲涼爽,席卷著青草嬌花的香味,沁人心脾。我衝她粲然一笑,搖搖頭,便扭頭不再看是h她。雖然這樣很不禮貌,但此刻的我已顧不得那麼多凸顯

回憶著剛剛感受到的她,我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弧度。她和我很不同,她似乎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而我則恰恰相反。我有很多朋友,但無所不談的所謂知己卻不太多,有些朝夕相處的朋友或是性格不同,很難做到互訴內心。他們往往隻看到我親切熱情的外表,卻沒看到我奮勇向前、迎難而上、追逐夢想的內心。我想和她做朋友,不是那種不斷向你吹捧成績的朋友,而是不斷鼓勵你實現輝煌的朋友。

我拿出一張小紙條,上麵寫著:我們做朋友吧。句末還畫了張笑臉。端詳了一會兒,我就笑不出來了。紙條不夠漂亮,紙條上麵的字跡過於“龍飛鳳舞”,這樣的一句話過於冒昧,她肯定不會答應……在我正糾結的時候,她遞過來一張紙條。紙條上麵清秀的字跡映入眼簾: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嗎?句末同樣是張笑臉。我的眉毛不受控製的揚起,欣喜卻也意外地看著她,她還是那般淡然的微笑,隻是神色之間帶有一絲擔憂。我不喜歡她微微皺起的眉毛,她的臉上應該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所有的愁思都不應該爬上她的臉龐。我將因為糾結而捏得有點皺的紙條遞給她,但這一次我卻不再糾結,因為我知道,她不會嫌棄。她接過紙條,略帶訝異的挑眉,我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她朱唇輕啟,輕笑一聲,但隨即又收斂俏皮的神色,換上一副認真的麵孔,瀏覽著紙條。我的目光如火,看著她,帶著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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